白发老头指着莫韦玄继续道:“过了今晚,你就跟他一样,是个普通人了。”
莫韦玄吓得惊恐万分,跪地求饶道:“前辈,晚辈莫韦玄一时糊涂,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手下留情,留下晚辈的灵台。晚辈辛苦修道数十年,倾注了毕生的精力和心血,前辈若是废了晚辈的灵台,晚辈定是生不如死啊!”
白发老头不为所动地呵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莫韦玄又声泪俱下地哭诉道:“不瞒前辈,晚辈虽谈不上正直坦然,可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晚辈之前并无做过一丝一毫违逆天道的事情。也就是今晚,因为气不过贵派弟子毁我师弟灵台一事,所以一怒之下才动了非念,还请前辈开恩啊!”
莫韦玄刚说完,周靖海也是扑通一声跪在薛文远面前替师兄求情道:“前辈,我师兄说得句句属实,这件事皆因我而起,还请前辈不要怪罪我师兄,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莫韦玄和周靖海师兄弟说得动情动理,白发老头听了也是稍稍有些动容。莫韦玄的为人他并不是很了解,如果他俩刚才说得属实的话,那莫韦玄的确不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这么一来,白发老头就没有充分的理由废除莫韦玄的道行了。
就在白发老头举棋不定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薛文远本元对白发老头说:“师祖,不要被这两人蒙骗了,他们的师父正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无阳邪道,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师如此,又能交出怎样的徒弟呢?”
白发老头一听,薛文远言之有理,跟这邪道师父,怎么可能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于是白发老头突然一改刚才优柔寡断之态,厉声呵斥道:“莫要装腔作势,用花言巧语蒙骗本道,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碎你灵台,废你道行。”
说完,白发老头的右手开始悄然运气。
就在这时,白发老头的残魂突然开始飘摇不定,刚刚调运的道气也兀地消散。
薛文远的本元感受到了白发老头的变化,慌张地问道:“师祖,怎么回事?”
白发来头叹口气道:“你小子的道行太低,已经容纳不了我的残魂了,我感受到了天道的排斥,我得离开了。”
“啊?”
薛文远惊然一跳地说:“师祖,关键时刻你要离开,那莫韦玄怎么办?”
白发老头呵呵一笑,重新变得慈眉善目地对薛文远说:“莫韦玄被我道气击中,元气大伤,我相信不用我的帮忙,你也能斗得过他。为了保险,我在你体内注入一股道气,凭借这股道气,他绝对不是你对手。”
说完,薛文远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颤,突然感觉有股电流蹿遍全身。他知道,这肯定是白发老头给他注入的道气。
薛文远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白发老头的残魂就悄然离开了薛文远的体内。而薛文远的本元又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柔声。
本来请魂结束后,薛文远因为太过费神而感到疲惫。但因为有白发老头给他留下的那股道气支撑,所以他非但没有感到疲惫,反而觉得精神振奋。
他俯视莫韦玄,嘴角一扬,得意道:“莫韦玄,接受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