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在尴尬中飞快地穿上了裤子,立即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气:“鬼獒,我曾经承诺过桐叶,等到时机成熟,我必定主动登上鬼针门前去拜会,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若不去,你也强求不来!”
“好,我就在鬼针门等着你,到时再与你一战!”鬼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鬼针门的人撤了,现在形势显然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刚才的交手,傻子也看得出来他绝非林逸的对手,既然打不过、带不走,那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干嘛?
林逸穿上裤子之后,桐叶又将衣服给他拿了过来,晃眼间却是瞥见了林逸侧腰上被何玉婷一刀插出来的伤口,小脸顿时一颤:“哎呀……你的伤口正在流血,快坐下,我赶紧给你包扎一下!”
说着,桐叶转身就要去找纱布,却被林逸一把拉了回来拽入怀中,稍稍挣扎了下没有挣扎出来,于是就那样被林逸强势地抱在怀中,尴尬地轻推着林逸的胸膛:“你干嘛呢,快松开,你还在流血呢!”
“让它流,反正又死不了人!”林逸紧紧地抱着桐叶,附在其耳边轻声说道,“你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见了,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肉麻和煽情,不过我真的很感动,感激上苍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感激上苍让我还能这么抱着你!”
桐叶被林逸这样在众人面前紧紧抱着,本来已是大为尴尬,现在林逸又提到她之前所说的那些感性的话,顿时羞得小脸通红,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或者一脚将林逸踹进地缝儿里去,当即便奋力挣脱了林逸的怀抱,埋着头去找纱布去了。
夏松仁却是抢先找来了纱布,并亲自为林逸包扎伤口,老眼之中尽是后怕与愧疚:“林逸啊,感谢天感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要是让你因为给紫菀报仇而丢掉了性命,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只能随你去了,我愧对于你,也愧对林老……”
“夏门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无论最后的结果怎样,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我铁了心要给紫菀报仇,并不是因为她是您的女儿,而仅仅是因为她是夏紫菀,独一无二的夏紫菀!”林逸半举着手配合夏松仁包扎伤口,同时宽慰道:“况且我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你也不要多想了,在没有给紫菀报仇之前,老天爷可不舍得收了我这条贱命!”
“对,你小子就是贱命!”林老爷子也没好气地凑了上来,充满爱意地骂了林逸一顿,然后又拉着林逸的手腕把脉,确认林逸现在的身体情况,良久之后才松开了手来,“还真是神奇啊,你小子这次不仅把命捡回来了,而且还成功地拓宽、强化了你的经脉,反正我是没有办法用医学来解释你这回事儿,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还能活着!”
“我都还没有把您的小重孙儿给您造出来,怎么舍得死呢?”林逸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儿是多么恐怖的感觉,那一刻他是真的舍不得死,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他还有太多的责任扛在肩上,他还有太多的人需要照顾。
无论过程怎么样,终归结果还是美好的,那些想不明白的医学问题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可是有个问题林逸必须要弄清楚,那就是何玉婷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这疯娘们儿不是应该在疯人院……哦不,是疗养院里面呆着的吗?
林逸收起大难不死后的笑脸,缓缓走向了何景渊、何玉婷父女,目光冷冷地扫过已经昏厥了的何玉婷,最后定格在了何景渊的身上:“何部长,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
何景渊真的很想哭,他还想找人要个解释呢,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他和所有人一样一无所知,他也很想知道何玉婷是怎么知道林逸在这儿进行治疗的,此次林逸的行踪严格保密,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过,包括和林逸关系不错的白孔明和胡青松两人,他也没有透露半个字,更不会透露给一听到林逸名字就会发病的何玉婷知道了。
可是何玉婷是他的亲女儿,就凭刚才自己的女孩儿差点儿将林逸一刀捅死,他也确实应该给林逸一个交代,对,是交代,而不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