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问题的关键,凤鸣秋一定要让阿土活着,因为阿土活着,才能借他的口说出俊杰曾经上过游艇。而且阿土并不是撒谎,俊杰也不会否认。这样一来就让俊杰处在最大的嫌疑之中,而凤鸣秋只需要这个嫌疑的罪名,就可以置俊杰于死地。所以阿土能够不被炸死,肯定是事先被告知要留在甲板上,不能跟南哥离得太近。如果凤鸣秋聪明的话,他当然不会告诉阿土船上装有炸弹的事情,他只会在要爆炸之前给阿土打个电话,支他到甲板上去,远离爆炸区。要是阿土事先知道船上有炸弹,恐怕凤鸣秋给他多少钱,他也不敢跟着南哥出海了。”
“所以阿土有可能根本没有被凤鸣秋收买,”俊杰顺着袁刚的思路,说道,“他一定认定我就是凶手,因为只有我知道他们的出海线路,而且登上过游艇,也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动手脚在游艇底部装炸弹。阿土很有可能就是被无辜牵连进这件事情的,所以我们即使找到他,让他逼他讲出事情的真相,也根本没有用。”
“确实没用,因为阿土肯定认定你就是凶手,阿土跟了南哥十几年,以我的了解,凤鸣秋想要说服阿土,让他出卖南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俊杰沮丧的摇摇头,此刻无助的感受跟上次铜锤陷害他时是那么的相似。
“说来说去这么久,跟没说有什么区别?照你们这么分析,唯一的当事人,除非逼他说谎,否则对我们什么帮助都没有。明知道凤鸣秋设局陷害,难道我们就什么破绽也找不到吗?”耿峰越听越没劲,极为不耐烦的抱怨道。
“破绽当然有。”袁刚看着不耐烦的耿峰,笑道。
“什么破绽?”耿峰精神为之一振,连俊杰都兴奋的望着袁刚。
“因为俊杰曾经上过游艇,所以俊杰知道南哥出海的航线,俊杰有充分的给南哥的游艇装炸弹的时间,现在的问题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集中在俊杰身上。不错,俊杰是有充分的给南哥的游艇装炸弹的时间,但是要知道,其实任何人都有充分的给南哥的游艇装炸弹的时间。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指出这一点,或者说,有人指出这一点,但凤鸣秋根本就不采纳,他已经利用他在联义社的地位,利用想给南哥复仇的人的急迫心理,将嫌疑认定为事实,咱们江湖上的规矩,并不需要像法庭上那么严谨的证据,往往只要是老大的一句话,就可以定一个人的死罪。除非我们自己能够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翻身。”
“老袁,我真是服了你,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久,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你干脆直接一点得了,俊杰这事儿想翻案没戏,就一直躲着吧,是这意思吗?”耿峰这下真的听不下去了,袁刚说了这么多,一点管用的法子都没有,连俊杰在一旁听得都是一团雾水,不知道袁刚想要表达什么。
“阿峰,你这个人毛病就是性子太急,我前面只是在分析,如果用正常手段,很难扳倒凤鸣秋。”
“如果不用正常手段,你还有什么法子,你就简单一点直接说出来。老袁,我求求你了。”耿峰实在不想再听他的长篇大论。
“当然有法子。”
“什么法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什么狗屁法子,你倒是说详细点啊。不要跟我吊书袋。”耿峰急道,好容易逼出一点有用的东西,自己却又听不懂。
“凤鸣秋能够用栽赃陷害的方法,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用呢?”袁刚笑吟吟的说道。
俊杰和耿峰听他这话,开始有些意思了,知道他已经酝酿好对付凤鸣秋的方法,都不去打断他,洗耳恭听。
“现在社长他老人家无故失联,大家都已经预感社团将有大的变故发生。南哥这件事情发生,大家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为什么大家都明白这是一个阴谋,但站出来说话的,却寥寥无几?因为大部分的人关心的不是南哥的死活,大家关心的是社团未来的走向,社长他老人家是否安好,还会不会回来继续管理社团?如果不会回来,谁又会接掌社长大印?现在风头正劲的凤鸣秋,如此高调的发号施令,正是给大家一种暗示,甚至是明示,明白告诉大家,他现在就是联义社最有权势的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所以现在大家都在观风向,没有人会主动站出来,替俊杰说话。俊杰现在甚至都算不上是联义社的人。谁会愿意为了俊杰而得罪气焰正盛的联义社二当家呢?当然,你耿峰除外。”
袁刚这话不假,现在能够公然站出来跟凤鸣秋唱反调的,整个联义社也就一个耿峰,连袁刚自己,都不敢明着反对凤鸣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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