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完美了。

宽大的办公桌前，苏牧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头，凝视了一会郑秀妍，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苏牧其实没多大的感触，即使她曾近是自己弟弟最亲密的爱人，或许唯一能让苏牧另眼相看的，就是当初郑秀妍毫不犹豫的撕掉那份s,m公司的股份转让协议。

有了那份合同，郑秀妍就是s,m的实权理事，没人能够强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陈朔想要补偿郑秀妍，但通过李戬的嘴巴，那些话就完全变了味道，郑秀妍很愤怒，及其的愤怒，于是便当众撕了那份合同。

郑秀妍不后悔，因为她不在乎那份狗屁股份转让协议，她要的不是那个数字，而是一个等了一年的答案。

“坐。”苏牧站了起来，领着郑秀妍来到阳台的沙发上，自顾自的坐下道：“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

“不用。”郑秀妍放下包，看着苏牧道：“苏会长，您应该认识我，对吧？”

“少女时代的jessica，我想现在首尔但凡是个年轻人，肯定都认识你，我自然也不会例外。”把一头酒红色长发剪短，干脆利落形象的苏牧气场十足，一年的大权在握也逐渐培养出那种独有的气质。

郑秀妍刚想开口，苏牧便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心扑通扑通的开始无节奏的跳动，郑秀妍原本以为今天这趟只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而来，苏牧肯定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出乎意料的，苏牧好像真的愿意告诉点郑秀妍一些事情。

关于，那个一年前不辞而别的男人，那个让她知道天堂和地狱真的只在一念之间的男人。

“他，在哪？”郑秀妍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在哪？”苏牧微笑着摇了摇头，把身体靠在沙发上道：“这我还真的不清楚，前半年我还能了解他的行踪，后半年，除了他让我知道的，其余一概不知。”

没有回答的回答，咫尺天涯吗？郑秀妍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杂念一瞬间爆发，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清冷的面容再次覆盖，郑秀妍的语气变得更加生人勿近：“我只要一个理由，当初他离开的理由。”

“没有理由。”苏牧的回答更加简单。

苏牧的语调自始至终没有改变，就好像在和生意伙伴洽谈合同一样的温和，望着郑秀妍，苏牧道：“他来到这里本身就是意外，为了终止意外，回去，才是最好的办法，这里的舞台太小，不够他玩的，你懂吗？”

语气中的骄傲显露无疑，郑秀妍知道苏牧有骄傲的资格，两年创办星空国际，迅速的做大做强，陈朔的能力，毋庸置疑，没人能够说一个不字。

苏牧的话听在郑秀妍的耳朵里，更多的感受是荒唐和那股似有似无的嘲讽，原本的心境早就破败，心中存留下来的只剩愤怒。

“这就是他离开的原因？”郑秀妍问道：“就因为他玩够了，玩腻了，想要挑战更高的难度？”

苏牧的身子前倾，淡淡的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全对，这非他所愿，但却是他必须履行的义务和责任，郑小姐，其实他你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哪不一样？他难道不是人吗，他到底特殊在哪？”郑秀妍的语调不受控制的开始上升。

“十年前，陈朔还是个孩子。”苏牧没头没脑的突然打断了郑秀妍的话，说道：“他有个师傅，其实跟类似于父亲的角色，那个男人对陈朔很严厉，及其的严厉，并且那个男人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师。”

郑秀妍安静了下来，苏牧既然想讲故事，那她就当一个听众，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那个男人的训练很残酷，当时的我完全吃不消，于是陈朔便把我身上的负重全部放到自己身上，被发现了，惩罚也是惩罚我们两个，但是陈朔却把惩罚也一个人承担下来。”

苏牧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回忆着说道：“我记得当时那个男人问了陈朔一个问题，今天你能替她承受这些，以后，你能为了这些爱你的人去死吗？”

“十几岁的小孩，全身伤痕累累，就说了一句话。”苏牧盯着郑秀妍道：“他说，义不容辞。”

“郑小姐，我不否认你以前真的很爱，或者说是其他什么感受，你对他的了解很少，甚至就连我也不敢说完全的懂他。”

“如果你觉得他错了，也希望能把你的憎恨转移到我们身上来。”

“陈朔所承担的远远不止这些，如果全部说出来，并不是你能理解的范围。”苏牧的话很不客气：“但是郑小姐，请你相信我，当时他的选择和所作所为，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为什么？”郑秀妍的眉头紧锁。

“因为他走之前跟我说，如果注定得去赴死，那还不如豁出去重生。”

郑秀妍安静的坐在那，好像在细细品味苏牧的话，又好像只是在发呆，过了几分钟，她便拿起包站了起来。

“今天打扰苏会长了。”

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苏牧摇了摇头：“不客气。”

ps：次奥，军训终于结束了，回家的感觉真好，马不停蹄的赶出一章来，本书绝对没有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