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投降了,那就送去台湾开荒,而且扔给他几十个老贼,让他慢慢跟猎头族较劲儿去,说不定还能加快台湾的开发速度。
……
北路军。
赵瀚在河南的一小撮地盘,今年全部遭遇严重干旱。
那就干脆不种地了,全部坚壁清野,百姓退守州县城池。
息县、罗山、信阳、光州、光山、固始、商城,共有一州六县。七座城池,留给李定国慢慢攻城,野外根本见不着人,一粒粮食也别想抢。
城里若是塞不下那么多人,大别山的各处出山口,还有十多座关卡营寨呢,百姓正好转移去守关。
中路军的刘文秀、白文选都疯了,守关敌军越来越多,他们试图攻打其他关卡,同样发现越来越多敌人。因此南路都打完了,他们还在攻关,最后搞得一降一逃。
北路的李定国、艾能奇也差不多,七座城池坚壁清野,搞得比广济那边还狠。
他们若是不理会这七座城,直接去打没有坚壁清野的六安,那么他们得连续渡过五条大河。
至于黄顺、费映珙的正规军,已经顺着淮河移师霍丘。
霍丘这地方水网纵横,还有许多农田,骑兵根本跑不起来,大军运粮也非常吃力。
霍丘必须守!
这里旱灾不严重,且灌溉水源充足,今年估计会大丰收。
为了保住粮食,霍丘集结了三个正规师,而赵瀚总共也才六个正规师。
李定国、艾能奇不愿攻打坚壁清野的城市,也不愿攻打必须横渡五条河的六安,同样只能选择顺着淮河来打霍丘。
一方必攻,一方必救,注定了一场大战。
费如鹤带兵驻扎在淮河与史河的交界处,张铁牛驻扎在淮河与淠河的交界处,黄顺驻扎在两者之间的霍丘县城。
这是把南下通道堵死了,李定国顶多派小股兵力往南奇袭,大军必须在霍丘硬碰硬打一仗。
不打仗就敢大举南下或东进,那就等着粮道被断吧!
无奈之下,李定国、艾能奇只能隔着史河,与费如鹤隔河对峙扎营。
在前者从船上卸下粮草时,张铁牛、黄顺立即带兵过来汇合。
双方隔着一条史河,整天起床干瞪眼,谁都不敢主动渡河进攻。而在史河上游八十里,还有坚壁清野的固始县城。
这一对峙,就是大半个月。
“只能在临水镇渡河,”李定国叹息道,“我们以前来过这里几趟,哨骑也反复打探,唯一渡河地点便在那里。”
艾能奇说道:“我们知道,敌军自也知道,恐怕轻易打不过去。”
可供李定国渡河的地方,只有十里地的河段。
更往南的话,史河分叉成好几条,渡完一条又是一条,能把人搞成神经病。
进攻方就是这样头疼,他们得想着怎么过河,大同军只需考虑如何防止敌军过河。
“搭浮桥吧。”李定国下定决心。
他们又花了几天时间,制作许多竹筏和木筏。
临水镇的河道只有40米宽,而且因为旱灾水位下降,有水的河道只剩30米宽。
一条条竹筏、木筏被绑起来,抬到河中搭建浮桥。
黄顺的部队靠下游一些,负责防守此地的是费如鹤,张铁牛居中策应两支友军。
“轰轰轰!”
早就试过弹药落点的火炮,准确发射落在河水中央。
一轮齐射下去,就有两道浮桥被打坏。
“搭建好一条浮桥,全体加赏十两!”李定国嘶吼着传令。
负责搭浮桥的都是敢死队,虽然竹筏、木筏被打坏许多,但这些敢死队还真没死几个。
就这么持续好几天,不断炮轰,不断搭桥。
一旦搭桥到河中心,就是火铳兵对准敌人齐射,等浮桥搭好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搭桥到第八天,南边突然有哨骑回来报告:“都督,敌军骑兵想在南边过河!”
却是李定国派遣骑兵,足足绕了六十里,想在夜间悄悄游过去。
可惜骑兵里有许多旱鸭子,不敢直接泅渡,必须先制作竹筏,被大同军的哨骑给发现了。
骑兵偷渡被发觉,李定国终于发狠:“民夫负土,填平河道!”
当然不可能填平史河,只需填这一段即可。
40米宽的河道,由于干旱天气,不仅只剩30米宽,而且水流速度极慢,想要填一条路出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就是有点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