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蕴临走也没有再和唐揖说上话,可是唐揖做了个手势,马蕴就带着满心的期望远走他乡了。
其实盛作禹很好对付,二黑三天就找到了机会。
盛作禹回到了南沙老家,县城里自然好玩的地方不多,不过不远处数万亩的红树林显然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于是他和小伙伴们都出发了,不过一个小时之后落单的盛作禹就被二黑弄晕了带回到市区。
惊恐万分的盛作禹被蒙住了脸,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只觉得水泥地冰凉。
“谁,有人在吗?”他挣扎了一下,却不敢多做动作,扭动了几下就待着不动了,因为二黑浓重的呼吸让他感觉很潮很腥。
这是二黑的口气重,唐揖给他买了好几种进口牙膏都没有用。这家伙吃生鱼就是这样的味道。
“说说吧。”二黑很平静的问。
盛作禹好像感觉危险不是很大:“大叔,我是裕江三中的高一学生,家里也没有什么钱,是不是我得罪什么人了?你划个道出来,该赔钱就赔钱,该赔礼就赔礼,该被打一顿就打一顿,我盛作禹绝对不含糊,保证不倒翻帐,怎么样?”
“你倒是硬气啊,那我问你,你对付过一家姓宋或者姓唐的人家吗?”二黑的声音开始出现戏谑的意思。
盛作禹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件几乎过去一年的事情了。
“怎么不明白?还是不想说。你要知道我们不会平白无故找上你的。”而黑的声音越来越阴森。
盛作禹甚至感受到四周开始吹起冷风。
我们,那么说还有人!会是谁呢?
盛作禹不是没有想过唐揖,但是在他看来那么隐秘的事情唐揖是不会摘掉的,更何况唐揖现在什么也没有,能干嘛呢?
“大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人家,不过我这种高中生能干嘛?是不是我打过架的人里面谁手里伤什么的?你给个明白话吧。我脑子笨,转不过来。”
二黑阴冷的笑了一声,故意让声音嘎然而止:“哈,你脑子笨?你高中生?南沙盛家好大的名头,你家现在出动了几百人在红树林理找你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透露出去,你在这里是不是会几百条枪对着我们啊?”
盛作禹心里凉拔凉拔的,看起来人家是什么都门清啊,这回算是被照死蟹了。“大叔,你们是不是和我家有仇啊?何苦为难我一个高中生呢,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你们这个也太不地道了吧。”
“江湖,你们盛家什么出身啊,讲什么江湖啊,我们就是找的你,你自己说吧,别废话了,把宋斌夫妇弄哪里去了?”二黑如同一把凌厉的匕首直接顶在了盛作禹的心头。
盛作禹突然抽搐了一下,“是唐揖的人是吧,你该是他的那养鱼的亲戚是吧,我知道了你们终于找到我了,呵呵呵。”
唐揖皱皱眉,他一直静静的待着暗处,一动不动,连身体的灵力都凝滞着,可是盛作禹还是说出了唐揖这个名字。
看样子还真是做贼心虚啊。
唐揖不想露怯,对着二黑努努嘴。
“既然知道就好,我们也不是白来的,你说吧,你是不是通过你哥哥的关系把唐揖的爸爸妈妈找人弄走了,现在人在什么地方,活着还是死了。”二黑拔出一把刀直接架上。
森森的寒气就在咽喉处。
盛作禹的喉结不由得上下蠕动起来:“大叔,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国家是我们家开的啊,我哥有什么办法弄走他们啊,说实话我还真是举报了。”
听到盛作禹承认了,唐揖的心里才燃起怒火,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这样陷害同学的父母,盛作禹啊盛作禹,你是怎么想的?
想到盛再醒的那一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以前听这句话只觉得杀气腾腾,可是切身之痛才知道这句话是何等凶焰滔天、无情冷血啊。
这样的家族为什么会存在,为什么还会这样强大,为什么会这样教育一代又一代子弟。
唐揖这才感觉到平民老百姓和这些权贵世界的差别。
不论是什么朝代,都会有这种为帝王为国家效力的家族,而这些家族或者靠着武力,或者靠着财力,或者靠着谋略,或者靠着庞大的资源,也有这样的家族靠的是非常手段和阴险毒辣的人才。
唐揖觉得以前很多的信仰崩塌了。
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前世今生的数十年岁月真的是白活了。
怪不得会有“天地万物为猪狗”、“我为鱼肉人为刀殂”这样的话。
唐揖全身的灵力开始涌动,二黑都感觉到威压迫来。
盛作禹很快就被压制住了,全身颤抖,牙齿哆嗦,脑子紧紧被抓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不敢流动了。
唐揖踏出第一步,整个地面都微微震荡起来,一圈圈可见的灰尘如同涟漪般散开。
第二步,脚步声象铜鼓一样咚的击打在心头,二黑感觉一下子好像胸闷气短了,盛作禹直接涌上一股腥甜。
第三步,二黑不自觉的退开一步,盛作禹则是瘫软在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说什么了。
唐揖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了,藤花直接狂涌而出,将他缠住。
无形无色的神识嗖的窜出来,直接刺进盛作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