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凌迟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种酷刑,那么此刻她承受的是比凌迟还要恐怖的煎熬。
一只恶猫抓住一只老鼠,不会即刻吃了那只老鼠,而是会拿它尖锐的爪子在老鼠的肚皮上划来划去,享受老鼠被活活吓死的过程。
安若溪觉得,她就是帝宸诀厉爪下的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无法逃脱,只能被他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哀求,不会换来他半点怜惜,只会更激发他的残忍嗜血。
眼看着帝宸诀站起来,抽开床头柜,拿出一盒类似于药箱的银质方形盒子,
安若溪抓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颤抖的往角落里躲去,惊恐的看着男人:“你,你拿得是什么,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害怕,我不至于会要了你的性命,不过是玩玩儿而已。”
帝宸诀口吻淡淡的,一派轻松,将银质的盒子打开。
安若溪看清盒子里装的东西后,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盒子里竟然……竟然装着各种各样的手术工具,有锐利的手术刀,又钳子,又剪刀,通通都是银色的,透着薄凉的冷光,没有一丝温度的样子。
帝宸诀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块棕色的布在床上铺好,将手术刀,钳子,剪刀等一字排开放在布上,好像一个即将要做手术的医生,正在有条不紊的做准备工作。
安若溪太过紧张,口腔干涩,不住的吞咽着口水,结结巴巴的朝男人道:“帝宸诀,你到底想干什么,求你了,别玩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帝宸诀淡淡一笑,拿起锐利的手术刀,在橘色的台灯下看了又看,锐冷的刀刃透着恐怖的冷光。
他俊美如宙斯的五官,在台灯光线的映照下,更加立体完美,每一处线条轮廓,都好像是由他手里锋利的刀刃一点点雕刻出来的一样。
若溪真的不懂,如此完美如艺术品一样的男人,怎么会残忍恶毒到这种地步,专门以折磨手无寸铁的女人为乐?
”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帝宸诀冰冷的眸子由锐利的刀刃蓦地转向蜷缩在床角的安若溪,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别玩了,放过我吧!“
安若溪不住的摇着头,瘦小的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抖个不停。
她害怕,真的害怕啊!
因为,她知道这男人变态至极,什么变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在这座荒无人烟,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孤岛上,不会有任何人来解救她。
那种快要将人活活吞噬的绝望感,快要让她崩溃!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医生。当然,我没有救死扶伤,治病救人这么崇高的抱负,我追求的只是掌控一个人的生死那种刺激感,想象一下,就是这些小小的刀子,剪子,钳子,稍微划深一点或是剪多一寸,可能就是不同的结果,天底下没有什么是比人体更让我兴致盎然的玩具了。“
他嗜血,喜欢鲜红的血液散发出的腥甜香味,这是他从未掩藏过的事情。
安若溪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牙齿上下打颤,‘咯咯’作响,她小声道:“医,医生是个好职业呀,医生都是治病救人,医生从来都不会害人的。”
这么说,是想暗示男人不要乱来,想稍微唤醒他一丝丝的人性。
帝宸诀却意兴阑珊的摇摇头:“我想当的医生,不是治病救人的医生,而是专在冰冷的停尸房里面对着冰冷尸体的法医,法医的工作是什么你知道吗?”
男人看向安若溪,笑得冰冷,笑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