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你觉得哀家应该诅咒你么?”星儿忽地邪魅一笑,“若不是你们狼子野心,苦苦相逼,哀家也不会稳坐这江山,说起来,哀家还要谢谢你!”
“这江山稳与不稳,还不定!”睿飞冷笑一声,既然已经挑开了伪装,何不摊开来说,“看来贵太妃所言属实,太后确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先皇临大去之时,指定了哀家垂帘听政,这旨意在哀家手上,那这文武百官就得听哀家的,侯爷心里想必定然不服,只是不服,你有奈我何?还不是要屈居哀家之下,高呼哀家千岁?如今夜胄还不成气候,这天下就是在哀家之手,哀家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你便得死!”星儿知道仅凭这一番话,是撩拨不了他的怒气。
“哼,你也太过自负了,”夜勘庸冷哼一声,本身阴沉的脸如今更添了几分怒气:“也不嫌丢人,一个女子口出妄言,就不怕我们把你方才的话转告百官?你这太后,也不过是百官扶起来的,没有了那一群老顽固,你什么都不是!”
“你说,那些老顽固凭什么听一个乱臣贼子的话?他们是宁可屈服在哀家这小女子之下,也不会臣服于一些不忠不仁不义之人,你去说啊,你说一句,哀家便可说你诽谤一句,说的再多,也没有人会信!”星儿知道这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她故意口出妄言,无非是想激怒他们,但除了夜勘庸有一丝微愠之外,那堪舆与睿飞都是一脸的淡然,似乎早就看穿她的戏码。
“还是劝娘娘一句,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否则易招烧身之火。”夜勘庸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星儿要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她要把三藩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这边来,所有招数冲她来,她在他们面前承认了挟天子,就是显得夜胄是受害者,他们要反,就得以保天子为由,暂时不会动夜胄,也免得她分心去看着他!
“哀家既然坐在这高位之上,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今皇帝不过是傀儡,实权在哀家手上,若是你觉得能斗得过哀家这个女人,那你们尽管放马过来,若是惧怕,滚回你得属地,没有哀家的懿旨,不得进京!”星儿傲慢地说道!
“侯爷,国姓爷,我们回吧!”堪舆淡淡地瞧了星儿一眼,“娘娘位高权重,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睿飞心知他已经有了结果,也犯不着和星儿有口舌之争,便拱手道:“臣等告退!”神色多有不屑,说罢便转身就走,三人扬长而去!
昭然担忧地看着星儿:“你把罪名揽上身,不怕他们真的昭告天下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偷会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既然要玩阴的,咱就跟他阴,他不但不会把夜澈在世的消息公诸于众,甚至还会帮我掩饰,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以辅助夜胄为由,大举进兵清除我这个窃国贼,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慢慢地搜集我的罪证,当然也可以是捏造的,不过,既然是冲着我来,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星儿淡淡一笑,端起早已经凉透的茶慢慢地饮了起来!
然而还没喝进口,颜珠便惊慌地冲进来,“不好了,大宝和玲珑出事了!”星儿手中的杯子哐啷落下,碎开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