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下人在门口得罪了贵宾,闹了起来。”
“有这种事?那大家主和二家主下去处理没有?”
“去了。但事情好像越闹越大。”
“越闹越大?那两个贵宾是谁?”
“一个女的不知道,但那男的,大家主叫他陆大师。”
“陆大师!”
郭太轩一惊,三步并两步,走到窗前,从高处往下望。
只看到人群密集地围了一圈,但瞧不清详情。
“怎么会越闹越大?泰安是怎么处理事情的!”他有些心神不宁,从下面的高声喧哗来看,明显随从回报的是真的,似乎闹出大事。今晚是他的寿宴,陆凡救了他一命,才有这一天。可别出了什么妖娥子。
“莹儿在下面,她和陆凡交情非浅,处理只要不是太差,想来不应该闹出大事。不就是几个下人吗?”
郭炳从下面,上到七楼。
“发生什么事情?”
郭炳看了眼周围不少人看过来,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只是脸上的沉重神情,谁都看得出不同寻常。
寿宴散去,满室的狼籍,郭家核心人物汇聚在安静的会议厅。
“你将经过说一遍,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大师怎么和我郭家决裂了?”
郭泰安有些不敢面对父亲的眼神,这还是几年来,父亲第一次生气!
郭炳叹口气,道:“还是由我来说吧!”
待他叙述事情经过,郭泰安才忐忑道:“我当时有些糊涂,口不择言,所以惹怒郭大师!”
“仅是口不择言?”郭太轩气得身子发颤:“那两个下人故意羞辱陆大师,陆大师不将他斩杀,就是给你郭泰安郭家的面子!你不当着他面前,公平处理,还众目睽睽下,包庇那两个废物?”
“我只是觉得撤职,已足够了。若是再有其它处罚,显得我们郭家待下人不仁。”
“所以嘛,难怪陆大师公然和你郭泰安决裂!你郭家的面子要紧,人家的面子就能任意羞辱!”
“我当时没有意识陆大师在意这些。”
“……”
“那种情况下,在加上云新生的挑拨,任何人都会觉得那两个下人是受我们郭家指使,所以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他?”郭太轩的眼珠子瞪着郭炳。
郭炳辩解说:“我当时扫了那两个下人一脚,但是那时候陆大师已经怒了。”
“不怒才怪!被两个下人羞辱一顿,在外面站了被人家指点半天,给你郭家面子才不闹事。你郭家倒好,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郭清莹母亲也是埋怨:“人家陆大师帮了我们郭家这么多,不求名利,现在连一个下人也都欺负到头上,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当时,就应该好好和人家解释。……”
“那两个卑微的下人,根本不是好人。他们在不占理情况下,无故羞辱郭大师,你还不当回事。以陆大师的身份,我们郭家算得了什么,更别说一个下人!”
“我知道处理错,当时也后悔,但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陆大师公开决裂,说见我们郭家一人,就杀一人!想去赔罪,人家根本不给你机会!”
郭太轩长叹一口气,忽然涌出一种心力交瘁!
这次被陆凡从死亡线救回来,他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年轻十岁,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迈战意。
郭家决意重返林州市这个决定,也是因此而一槌定音。
而郭家重返林州市的很大一股力量就是陆凡。
而今和陆凡决裂,郭家就等于没有最大的力量支柱。
他道:“别看今天的寿宴,我们能请来那么多浙河省上层人物,但是其中一大半是为了那位“神医”而来。没有这个噱头,那些大人物才懒得理会郭家。”
这一层,在场的人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