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藤条,我在脑中迅速的列出了一整条列完备的逃生措施和手段,但当我休息的差不多准备实行第一步的时候,就开始想哭了。
之前在庇护所里看着大家从顶楼朝下滑落的时候,谁如果下的慢了我还会在心里暗骂那个人笨的像猪,毕竟当时只是个旁观,一旁看着总是不会了解到底真正自身动手到底有多么的艰难。
更何况他们当时需要对付的是摩擦力,而我现在这会是在和地心引力抗衡,试着朝上使力试着爬了下,两只手就立即被藤条给摩擦的火辣辣的疼。
郑易易趴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它小身板还在微微发抖我都怀疑它是不是给淹死了。
长时间泡在水里其实真的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毫无实在感的滋味让人心里十分的烦躁不安,又仰头瞧了瞧头顶上方的树,狠狠咬了下牙,爬!就这么十来米的距离,搁在平时来回跑一圈也就几秒钟的事情,人家刘翔跨栏跑一百多米才花了十几秒,这十来米指定不一会就能爬上去。
颠覆了物理知识之后,我狠狠的给自己一通加油打气,接着将郑易易给塞到卫衣帽子里后,选了藤条比较密集的地方艰难的移动过去,将许多根藤蔓给缠绕起来,卷成一根比较粗的整体,那样比较利于攀爬,又扯过一条藤蔓将缠绕起来的给扎紧了之后,我深深的呼了口气,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藤条开始艰难的攀爬。
刚开始的时候是最艰难的,因为那些藤条并没有长到水里面,所以我只能完全的依靠着双手的力道来爬,藤条表面坑坑洼洼并不光滑,虽然手被摩擦的很疼,但是另一方面也这增加了摩擦力,帮助了攀爬。
鼓着气,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让整个身子都离开了水面,双腿也终于可以环住藤蔓,总算是减缓了手臂的负担,好在这藤蔓被我绑的够粗,双腿一夹着倒也十分的稳当。
原地微微缓了口气,我决定一鼓作气爬上去,老话不是说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像此刻这种挑战身体机能极限的运动,千万不能停下休息太久,缓口气就成了,不然的话会越来越觉得艰难,最后指不定原本能爬上去的到最后就上不去了。
有了双腿在下面撑着,接下来的攀爬明显要比刚开始的时候轻松的多,郑易易原本还露着小脑袋伸头瞧着,到后来随着我越爬越高,它就犯怂钻回到了帽子里,一动不动。
在爬到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时,这里的藤蔓不像下面那样被绑的紧紧的,由于贴近了散下来的根部,所以有些散开,没法子我只能徒手抓着几根看上去长势比较粗的来借力,同时在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断了,由于心里有些担心,所以原本因为疲累而有些慢下来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就这么一攀一爬之间,不知不觉的我竟然真的爬到了歪脖子的树干上,当我整个人抱住树干的时候,浑身几乎在瞬间就瘫软了,树下面急流的水声哗哗的响着也丝毫提不起我半分紧张的感觉了。
趴在歪脖树的树干上,我还处于悬浮在断崖半空中的状态,虽然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但是浑身上下的肌肉已经没有一块是听使唤的,没法子就只能先这样趴着缓缓。
歪着头我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依旧奔腾的急流,在心里思索着这些水源的目的地是在哪里,我以前看过一档野外求生的节目,据说这种急流大多是暴雨过后才会很迅速的产生,大多是流向一些大河里,然后汇入大海或者别的更大的江河中。
就在我不知所以的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两声怪异的‘呲呲’声,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听到第二声的时候,我才控制住脖子费力的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这么一眼,差点把我吓得手一滑又跌回到下方的急流中,之间我前方大概两米开外的地方,一条遍体彩色的尖脑袋蛇正吐着信子朝着我这边犹疑的探着头,我浑身的血液在瞅见那条蛇的瞬间就变的冰凉,身子也在瞬间彻底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