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就点点头,也不表态,只是道,“武局长,这件事我觉得可能有些蹊跷,按说我和郎总走的地方是庐阳市的繁华商业地段,这种地方人流密集,可能小偷会多一些,这个可以理解,但不应该是流氓小混混们经常出没、作案的地方,贸贸然的出来几个小流氓拦住我们就要把郎总带走……呵呵,旧社会占山为王的草寇也只敢在山间野树林里强抢民女,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繁华路段这么干,现在可是新社会了,我不信那个叫疤哥的加护就敢这么肆无忌惮……这天下还是不是gc党的天下、是不是老百姓的天下了?”
武正扬的脸色顿时一变,做了一辈子的公安工作,他哪里还不知道林铮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很蹊跷?扭头死死的盯住孙大彪,厉声道,“孙大彪,这个什么疤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人在哪里?我倒是想要会会这个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强抢民女的疤哥……这个疤哥是你辖区的人吧,你这个派出所所长到底是怎么当的?这天下到底还是不是党的天下了?”
林铮的这番指责太要命了,无论如何武正扬也只有给林铮一个交待。
孙大彪已经在心里艹翻了疤哥的祖宗十八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实话实说,平日里疤哥没少给孙大彪上供……这倒也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地头蛇都绝对不可能绕开基层的派出所……看在刀疤平日里对自己很恭敬、做事也知道轻重、逢年过节的孝敬从来没少过的份上,对刀疤平日里的一些勾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小子看着凶恶,可实际上也就那么点本事,指望他是杀人砍人?他也不是那块料,谁承想这家伙今天就猪油蒙了心,给自己惹下了一场天大的祸事。
关键时刻,死道友不死贫道乃是所有官员必修的一门课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孙大彪哪里还顾得上刀疤是谁、平日里给了自己多少好处?一咬牙,“报告局长,我们所里已经掌握了刀疤的不少犯罪事实,原本打算即日起就把他抓获归案的……”
“我不想听这些,”武正扬大手一挥,“我只知道庐阳市的招商引资工作被你们给抹黑了……”
武正扬的话音未落,一直痴痴地盯着林铮的郎璇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林铮的胳膊上,看到那条正在往外渗血的胳膊,顿时一声惊呼,连忙推开人群小心的抓住林铮的胳膊,着急的不行,“你……怎么会这样?赶紧去医院啊!”
武正扬刚刚进门之后光顾着看林铮是否收到过殴打和虐待了,根本没往林铮的胳膊上看,现在看到林铮正在往外渗血的胳膊,刚刚好不容易放回去一点的心顿时又到了嗓子眼,“对对对,林总,先治病要紧,我们这就去医院!”
“问题倒不是很严重。”林铮看了自己受伤的胳膊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也不行,必须去医院,你看这血都流成什么样子了?”郎璇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牵着林铮的衣角就往外走,刚刚看到林铮胳膊上鲜红的丝巾的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20多年来,郎璇头一次有了动用自己家庭的力量将一个人彻底毁灭的想法。
“好吧好吧。”林铮从善如流。
伤口虽然不深,却挺长,最少需要缝十几针,如果不处理确实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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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的缩短时间,武正扬吩咐吩咐司机拉响警笛,同时和市人民医院取得了联系,让他们立刻准备好最好的专家队伍和外伤缝合专家,等自己一到立刻就给林总进行检查……处于保险,甚至连血库那边都打好了招呼。只要有需要,随时都能从血库里调集不超过的鲜血输给林铮。
女人到底是女人,看着看到自己伤口后几乎要晕过去的郎璇,林铮心里腹诽着,他没觉得这道伤口有多厉害,都说了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一个男人身上没有几个伤疤怎么能行?不过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郎璇,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正处于脆弱期的他,只好不停的用另外一支完好的手轻拍着她,“你看,没事,医生不都说了么,其实就是一道小伤,这小手术乡镇卫生院的医生都能做的很好,缝好了就好了,等过一段时间拆了线一点都不会有影响,再说了,又不是在脸上,也不算是破相,对不对?”
“你就贫吧,”林铮的话起了作用,知道这确实不是个很严重的伤势的郎璇,其实更多的还是借着这件事发泄自己心里的某种情绪,现在听林铮这么说,不由得破涕为笑,忽然脸一红,低声向他问道,“你当时让我我……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