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回头看着箫筱,低低的笑了:“朕现在是皇上了,不会有人伤害朕的,你去忙吧,晚些时候朕找你去对内务府的账目。”弘历虽然说的很正式,但笑容却是十分的暧昧露骨。箫筱的脸庞不自觉的就红了,让她大大的骂了自己一顿没骨气。
弘历看着箫筱如胭脂般绯红的脸庞,快读的轻啄了一下箫筱的唇:“等朕回来!”说完就扬长而去了,箫筱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又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孔,觉得自己若是现在这样出去,肯定会被青雨笑的厉害。
所以箫筱就又在暖榻上坐了下来,谁知这一坐竟然泛起困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箫筱猛的觉得脸上一阵凉意,这才惊醒了过来。
箫筱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绣菊,按了按脸孔上的茶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绣菊到没有一丝愧疚,轻笑着:“就算皇上信任小竹你,小竹你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竟然胆敢睡在皇上的榻上,就不怕皇上致你个不敬之罪吗?”
箫筱冷冷的笑了:“若我是绣菊姐姐,就再多忍两天再冲我发飙。怎么也得等到自己的主子被赐了封号,变得名正言顺了才可。而且,就算我小竹睡在这张榻上了,自然有皇上责罚我,你算那根葱啊!”
说完,箫筱就往暖阁外面走去,对守在门口的小丫头道:“打绣菊十个耳光,送回宗人府去重新分配!”
“你敢!”绣菊怒吼着。
箫筱慢慢的回头。嫣然一笑:“我自然敢,绣菊姐姐不服气大可以去跟皇上告状!”
绣菊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其实她本来是想进来给香炉换香的。谁知道竟然看到箫筱睡在弘历的暖榻之上,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桌上的凉茶就泼了出去。
其实泼完了她就后悔了,可这世上并没有卖后悔药的,所以绣菊只好硬着头皮形式,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箫筱可是很好说话的,即便是不好说话,也是冷嘲热讽一番完事。谁知道今日竟然发起狠了。
绣菊紧紧的咬着嘴唇,想要求饶,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眼睁睁的看着小丫头走过来给了自己十个耳光,拉着自己去内务府了。绣菊咬碎了一口银牙。发誓这个仇不报她就誓不为人。
而在毓庆宫的敦儿似乎也立刻听说了这件事情,对尔荣道:“去内务府把绣菊那丫头领回来,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尔荣不明所以的看了敦儿一眼:“侧福晋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皇上看您出手帮了绣菊,还会感激您不成?”
敦儿笑道:“这你就不知了,咱们皇上可是个念旧的人。这绣菊可不必小竹跟在身边短。虽然不甚喜爱,但也不见得就厌弃了。小竹这件事儿做的不妥,以后但凡她和皇上之间生了什么嫌隙,这就是小竹的一大罪状!”
尔荣这才笑嘻嘻的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尔荣快速的出了屋子,敦儿才冷冷的笑了,小竹,以色待人又能持续多久,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张狂付出代价。
而此时,弘历却已经知道了箫筱发作了绣菊,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箫筱,无奈的道:“起来吧,多大的事儿还值当你一跪,这满后宫的丫头都归你管,你也该立一下规矩才是。”
箫筱微微撅嘴:“皇上这样没原则,奴婢以后会更跋扈的。”弘历闷笑:“让朕瞧瞧你怎么跋扈?”说着就揽上了箫筱的肩,箫筱顿时身子一紧,快速的往一旁闪了一步:“熹妃娘娘可有大碍?”
弘历却深深的看着箫筱:“你能躲到朕什么时候?”箫筱讪讪的一笑,脸上绯红的不像话:“奴婢还没准备好,再说现在皇上还守孝呢……”
还没说完,箫筱就闭上了嘴,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古代对守孝都很将就的,自己这不是捅弘历的心窝子吗?弘历本来也有些不高兴,但看到箫筱那纠结的神情又释然了。他一把拉过箫筱,紧紧的揉进了怀里:“只是陪陪朕而已,朕会等你做好准备的。”
箫筱羞的不成,深深为自己身为一个开房的现代人而感到羞愤。按说受过现代教育的自己,对待这些事情不是应该大大方方的吗?她在别扭什么劲儿。
但就这样龟毛的箫筱,还是窝在弘历的怀里安睡了一夜,是她自从踏进养心殿这个地界起,睡的最安慰,最舒服的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箫筱睁开眼睛的时候,弘历已经去上朝了。当箫筱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就看到青雨一脸暧昧的笑容。
箫筱顿时就很不给力的脸红了,就如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被抓住了一样的窘迫:“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做。”青雨大笑:“那你脸红什么啊?”
箫筱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孔,嘴犟的道:“我哪有脸红,我这是热的。”青雨笑的更猖狂了,但是却很默契的不再提这个问题。
谁知这一日,弘历却连发了两道旨意,第一道旨意是封储秀宫的乌拉那拉氏为母后皇太后,而景仁宫的钮钴禄氏为圣母皇太后。并且将乌拉那拉氏的住所迁进了慈宁宫,而钮钴禄氏则住进了原咸安宫改建的寿安宫。虽然两宫太后分地而居,但是心思重的人还是不难发现弘历的安排还是处处以乌拉那拉氏为首。
而弘历这道圣旨颁发还是在昨日钮钴禄氏病了之后,所以那些心思颇深的人,不由得开始认为弘历这是和生母不和了,甚至有些八卦的人,开始编造弘历为何和生母不和的故事了。
而弘历的第二道圣旨却是和箫筱有关的,就是正式赐名为箫筱,封为养心殿代诏女官,行使统领后宫宫女太监的职责。这道圣旨是发往内庭的,说白了其实不关系到前朝的建设,但还是让一群老学究们反对,说代诏女官是处理杂事之职位,不能作为统领后宫宫女太监之职。
弘历并没有费太多的口舌说服这帮老学究们,因为怡亲王十三是站在弘历这边的。自然对于后宫而言,这第二道圣旨带来的震撼远远高于第一道圣旨的。这也就是说,弘历变向的告诉整个后宫,不管是分位高的,还是资格老的,小竹这个名字是不允许再出现了。
敦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生生的咋了一个杯子才镇静了下来。而一直在后院默默过日子的富察格格素云,却微微的动了动眼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然,弘历还传出了一道口谕,命敦儿搬进钟粹宫正殿。而高格格和富察格格搬进了承乾宫的侧殿。这样的安排让众人说不出弘历到底有什么深意,而现在弘历后宫的女人还很少,并且一个子嗣也无。
当然有那不长眼的御史在朝堂上弹起弘历子嗣空虚的问题,却被弘历用守孝的大帽子给扣住,痛批一顿,直接摘到顶戴花翎,发配宁古塔了。
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溜走了,乾隆元年,葛尔丹策零带头叛乱,战事一起,自然没人把视线天天对着弘历的后宫。弘历已经身为皇帝,而且是刚继位的皇帝,自然不能御驾亲征。所以这次,带队的将军是傅宁。傅宁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成为了一名战将。
而冷傲如今也是御前二品的大员,是弘历心腹中的心腹。与青雨的婚事也被弘历正式提上了日程,定在了乾隆二年的春夏交接之际。
箫筱依旧在养心殿里散养着,手里握着弘历的钱袋子。也就是说,整个内务府现在的隐形当家是箫筱,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被前朝的大臣知道后会有什么效果。
冷傲和青雨婚事前两个月,傅宁凯旋回京了,不仅打败了策零,还将改土归流带到了那边,不出意外未来的几十年内,都将会平平安安的,不再起战事。
而傅宁回京受封的唯一所求,就是休妻。弘历能不答应吗?他可不想下朝以后被傅宁念叨死。所以即便是在富察李荣保的极力反对之下,傅宁还是拿回了黄金单身汉的权利,一时间在京城中的身价疯涨。
而慈宁宫的乌拉那拉氏得到消息大病了一场,一直到弘历许可乌拉那拉氏的一个侄女儿进宫陪伴之后,乌拉那拉氏的病情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而箫筱和弘历一直维持着蜜里调油般的柏拉图试的爱情,让已经身为人妇的青雨每次进宫都唏嘘不已。自然弘历有守孝节制,但青雨打死也不相信三年弘历一直紧守规矩。而箫筱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反正表面是一片平静,从不会主动问起弘历后宫的女人,更加不会约束弘历没和她在一起的夜晚都睡在了哪里。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将近三年,已经将近弱冠之年的弘历已经没有一个子嗣。而大清朝尚无皇后的事情也被众人提上了日程,没有分封后宫分位的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一时间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似乎都注意起弘历的私生活来。
而箫筱的脸色越来越黑,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越来越想独自占有弘历,受不了弘历和任何女人并排放在一起的名字。就在箫筱纠结到不能排解的时候,承乾宫突然传出富察格格怀孕的消息,更是让箫筱震惊的无以复加,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