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催马举叉冲出城外,举目往阵前一打量,差点吓的摔下马来,兀突骨身高过仗,膀大腰粗,壮如猛虎,面似银盆,一脸凶相,身上又裹着缟素,身后抬着棺材,好家伙,看了真渗人。?
再看那兀突骨的身后,清一色全是凶相毕露的蛮兵,一个个裹着兽皮,穿着鹿靴,身材高大,虎体狼腰,壮的跟牛犊子似的,甚至还不时的呲牙咧嘴,露出渗人的牙齿,恨不能冲过来将自己给吞了,这是些什么人?陈应还是头一回遇见。
陈应自问自己胆子不小,可还是觉得心中有些发毛,尤其是那一口棺材,怎么看,怎么浑身哆嗦,直起鸡皮疙瘩。
“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兀突骨身子一晃,如一架重甲坦克一般跑到了陈应近前,陈应浑身一激灵,兀突骨这一嗓子,气势惊人,震天动地,差点震的陈应从马上摔下来。
壮了壮胆子,咬了咬牙,发了发狠,陈应飞叉一指兀突骨,“胆大贼人听了,我乃桂阳太守麾下管军校尉陈应是也,你是何人?”
“呀呀呀…”兀突骨听完之后,一阵暴叫,弄了半天,竟然是一个无名小卒,素知江东多虎将,想不到自己竟然遇上的是些小鱼小虾,兀突骨心中一阵憋闷,一声怒喝“正是你家先锋大将兀突骨是也,贼将受死吧。”话音刚落,兀突骨铁拳一攥,冲着陈应的腰间就是一拳。
拳挂风声,唔唔直响。陈应忙举叉相迎,兀突骨左手探手一抓,彭的一声。一下抓住了陈应手中的飞叉,用力往腰间一拉,陈应哎呀一声便被兀突骨从马背上扯了下来。
还没等陈应落地,兀突骨的右拳就砸了过来,彭的一声,紧接着咔嚓咔嚓一阵肋骨断裂之声传来,兀突骨一拳砸断了陈应好几根肋骨。陈应一阵惨叫身子便倒飞了出去。
腾腾腾,几步追到近前,兀突骨一脚踩住陈应的胸口。轮圆了臂膀,对着陈应就是一阵铁拳,咔嚓咔嚓,没几下。陈应便被兀突骨打的没了活气。活活被砸成一具肉饼。
城楼上观战的赵范大吃一惊,刚要劝说鲍隆,鲍隆冷笑一声“陈应不过一时大意,才被对方贴身丟了性命,兀突骨区区一个莽夫,不足畏惧。”说着鲍隆催马也杀了出来。
兀突骨还没等回阵,便听身后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响起,回头一瞧。又冲来一将,兀突骨顿时脸上一喜。
双手抱胸。迎风站立,面对杀来的鲍隆兀突骨毫不在意,眼看对方手中长枪就要扎到兀突骨胸前,兀突骨猛然一声大叫“哇哇呀呀…”这一嗓子,跟打了个霹雷似的,鲍隆一惊,吧唧一声,吓的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兀突骨仰天大笑,一脚将鲍隆踩住,双手一探,将鲍隆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往下一丟,顺势一个膝顶,咔嚓一声,鲍隆身子当即跟面条似的,软了下去,背后的脊椎骨彻底被兀突骨顶断了。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众蛮兵纷纷欢呼喝彩,叫嚷不已,众蛮兵又蹦又跳,不住的庆贺。
对蛮兵来说,战斗越是惨烈,越是血腥,越能让他们兴奋。
“我的妈呀…”兀突骨大发神威,自己两员大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对方给弄死了,赵范吓的满脸冷汗狂冒,哆嗦的都挪不动脚了。
“赶快开城投降。”赵范话音刚落,西北角一阵喊杀声传来,赵范举目远望,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是江东兵的旗号,只见远处尘沙弥漫,号角长鸣,旌旗蔽日,刀枪耀眼,一杆大道旗上,上绣五个大字“镇北将军黄。”
“是黄忠”赵范高兴的差点蹦起来,黄忠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他前来,桂阳无忧矣。
赵范赶忙将准备好的印绶偷偷放了回去,命令三军将士随时开城准备接应黄忠。
“将军,对方来了援兵。”有个贴身的蛮兵凑到兀突骨近前禀报道,兀突骨微微一笑“正合我意,来啊吹号迎敌。”
黄忠坐镇后军,开路先锋正是儿子黄叙,黄叙远远的就瞧见有蛮兵围在桂阳城下,当即率兵催马就杀了过来。
兀突骨一声大喝,率领众蛮兵就冲上了上去,兀突骨身穿鳞甲,刀枪不入,孤身闯入敌阵,面对敌兵刺来的刀枪,面带不屑,拦腰抱住一个江东兵,咔嚓一声生生的给扭断了脖子,几个长枪刚刚刺来,兀突骨拦腰将十多杆长枪抱在怀中,双膀一用力,顿时这些江东兵一阵东倒西歪,有的直接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兵刃全都被兀突骨夺了过去,兀突骨轮圆了臂膀,转身一扫,砰砰砰,随着一阵惨叫声传出,顿时又有不下十多个江东兵被兀突骨扫倒在地。
踩住一个倒地的江东兵,兀突骨一声怒喝,一股脑将怀中所有的枪杆全都戳进了那江东兵的身上,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江东兵肚子活活的被穿开了好大一个洞,十多杆长枪宛如树桩子一样狠狠的穿过那江东兵的胸膛钉入地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