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西门吹雪自然听得非常的清楚;不止是西门吹雪听见了,就连马小玲同样也听得非常的清楚;只不过现在马小玲的心思全都放在如何处理西门吹雪的事情上面,一时之间她倒没有心思去理会陆小凤。
西门吹雪却不一样,他冷冷的看了陆小凤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陆小凤,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正常的男人,那么我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对?难道陆小凤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喜欢男人不成?”
呃……明明西门吹雪此刻已经动弹不得,陆小凤还是感觉到了来自庄主大人那里的森森寒意。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西门吹雪你丫的有必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好朋友吗?这一刻陆小凤深深的郁闷了。
“西门吹雪,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认为你喜欢男人呢?”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有点发黑的脸色,赶紧陪着笑脸解释道:“我以为你只会喜欢你手里的那把乌鞘剑,根本就打算守着你的乌鞘剑过一辈子。”
“哈哈……”马小玲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实在是听着陆小凤对西门吹雪的话忍俊不住才会笑出声来:“冰块脸,原来你手里的乌鞘剑就是你的老婆啊!”
这个陆小凤真的是太有才了,明明应该是很沉重的气氛;却被他三言两语说得轻松起来。
马小玲不经意的一声轻笑,让陆小凤嘚瑟了起来:“西门吹雪你看,就连马姑娘她也认同我说的话……”
“陆小凤,你快不要再说了。”花满楼一脸苦笑,唉……这个陆小凤真是的,难道他就没有听说过--言多必失;多说多错吗?
就算他这个眼睛看不见的瞎子,都可以感觉得到西门吹雪身上那浓浓的寒意;怎么陆小凤这个眼睛看得见的人,反倒这么的没有眼色呢?
花满楼跟陆小凤认识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觉得陆小凤这个人其实也挺迟钝的。
花满楼冒死的好心提醒总算让陆小凤反应了过来,呃……西门吹雪的脸色隐隐的已经有发狂的迹象,陆小凤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西门吹雪。
只这一眼就让他汗流浃背,有一种如坠冰窟的刺骨感觉。
“哈哈……马姑娘,刚才的话我纯粹是在放屁胡说八道;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陆小凤一头冷汗干巴巴的解释着。
呜呜……为毛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老实话,就这么地不受人待见啊?陆小凤心里面的小人儿那叫一个悲催啊!宽面条流啊流,一不小心流成河。
西门吹雪身上的寒气一个劲的飕飕往外冒,这个陆小凤真的是欠教育得很。
庄主大人的心里面涌上了一股深深地无力感,他觉得自己如果这辈子孤家寡人一个的话;那陆小凤这一辈子也别再想跟他的神马红颜知己卿卿我我嘞?
一旁的陆小凤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庄主大人给惦记上了;正走在一条做死的康庄大道上欢快的前进着。
马小玲头也不抬的说道:“陆小凤你这话说的就好没有道理,西门吹雪娶不娶老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爱娶谁就娶谁呗!”
很好!马小玲的话彻底的让陆小凤整个人如坐针毡起来,尤其是他的旁边还站立着一个浑身直冒冷气的西门吹雪的时候;陆小凤整个的顿觉不好起来,陆小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自己的这一张嘴。
马小玲看着还在一个劲的往外生长的头发丝,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有点凝重起来;诡丝魇其实就有一点像寄居蟹一样,它只是寄居在人的身体里面;靠着吸收人体的精气神来滋养自己。
别的不说,只看西门吹雪有些发白的脸色就可以知道;这还是因为诡丝魇仅仅只长在西门吹雪下半身的原故,如果他的全身都被诡丝魇给覆盖住的话;马小玲这个时候也回天乏术了。
西门吹雪看到马小玲脸上越来越凝重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
“小玲,你想要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就是;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就容易死掉。”西门吹雪声音轻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散掉一样。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马小玲抬头对着西门吹雪笑了一笑,神色有点傲然的说道:“马家的女人没有那么容易被这么点小事难住。”
这话马小玲是对西门吹雪说的,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说。
她已经仔细的看过了西门吹雪的现状,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抑制诡丝魇的继续生长;这样的话也可以让西门吹雪的生机不会很快的枯竭。
诡丝魇是一种喜欢温暖的邪物,越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就生长的越快;相反的话……一到冬天的时候诡丝魇几乎就是进入了冬眠的状况之中。
或许自己可以用冰封符试一试,看看暂时能不能够先将西门吹雪用冰封符给封印起来;让诡丝魇进入冬眠的状态之中,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