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义士不敢当,不过草民确实是参与了朔方之战役。”张浪笑道:“朔方劫后余生之勇士大多认识草民,若是有人不信,随便找出一人,一问便知。”
“你倒是与朕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刘宏饶有兴致的问。
“喏!”张浪不慌不忙,没有半点添油加醋的将整个战役一一道来,给大家展现了一场奇葩的大捷。
“你初次上阵,难道一点不害怕么?”待张浪诉说完结,一个相貌堂堂的文官出声询问。
张浪不知他是一代儒将卢植,不过却坦然答道:“实不相瞒,草民当时确很怕,非常害怕,第一次看到脑浆迸流时,差点就尿裤子了。”
“哈哈……”满朝文武,无不大笑。
卢植没有笑,他暗自点头,他明白第一次上战场之人的反应,张浪的坦然反而更加让人相信。
刘宏不由打趣道:“既然害怕,为何不逃?”
“草民怕死,可草民更怕朔方失守。这朔方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失守,我大汉之门户将会洞开,届时,我大汉北方这美丽而富饶之土地形同不穿衣服的女人,任人欺辱。草民不才,却也知道作为一个汉人,当国家需要的时候,必须义不反顾去维护他的尊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草民还是知道的。”
众臣猛地一震,这才明白与眼前这青年有着何等心胸。但更多人是为张浪身为张让之侄子而惋惜。
刘宏闻言龙心大悦,他笑呵呵的问道:“立此汗马功劳,你要何封赏!”
这个不好回答了,张浪灵光一闪,故意犹豫了一下,向刘宏行礼道:“托陛下洪福,将士用命,我等才能取得如此恢宏胜利!草民不敢言功。”
“哈哈哈哈……”刘宏表现的很是高兴,一脸的兴奋,从龙椅上站起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笑道:“古人常说,圣明之君就该赏罚分明,若朕赏罚不明,寒了天下忠臣、猛士之心!!”
站在下面的卢植暗自苦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事态发展至此,包含卢植在内的满朝文武均知他与蔡邕让张让当枪使了。只是话已出口,收回却是不可能了。
“既如此,就请陛下给草民封一个能够在朔方继续与将士们一道,为国御敌之官职吧!”张浪慷慨道。
众人均是一怔,万想不到张浪主动请求去那人人厌恶的苦寒之地,顿时无不把目光看向张让,却见张让一副震惊、无奈。
满朝文武无不是人精,联想到张浪离家出走一事,无不若有所思、会心一笑。
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年轻人的孤傲作怪。
年轻人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相信自己的才华可以胜任一职,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任何一个职务,而在这这种情景下,却有人意欲通过关系介绍某个职务与此年轻人,那么,此人是自谋此位还是托人介绍?
一般而言。
年轻人都会自谋此职
刘宏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他单纯的以为张浪一心为国,大笑道:“爱卿赤胆忠心,朕心甚喜。“他笑着赞了一句,随即高声道:“张浪听封!”
“草民在!”张浪上前了一步,高声应到,心底难免有小小的激动,不知道是否得偿所愿。
刘宏正容道:“义士张浪,据守朔方重镇,以三千残卒抗十万大军于城下,血战八天,又以水攻之计伤敌三万,更身先士卒制敌于城外,先后杀敌盈五万余,居功至伟,爱卿精忠报国,刚毅果敢,身先百战之锋,气盖万夫之敌,特授雁门太守之职!”
“臣谢主隆恩,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心愿得偿,张浪喜形开色。
“蠢货!”一些人暗自冷笑。
“傻逼!”迎着百异神色,张浪暗骂了一句:你们懂个屁,乱世一起,中原大地没一寸净土,边陲这些“险恶之地、苦寒之地”
倒才真的成了世外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