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想扇自己几巴掌,要她多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平老夫人那能惹吗,那就是根炮仗,一点就炸,她也没料到许太医脾气这么大,不过说他一句,就拎了药箱子走,不然平老夫人也不至于罚她去佛堂抄佛经。
煜国公没有走,虽然平老夫人脾气不好,但毕竟是他生母,如今被人下毒,他岂能不管,当即让人进宫给李公公传话,让皇上许赵院正来煜国公府一趟。
这边赵院正还没有请来,那边赵管事匆匆进来,道,“国公爷,派去的人迟了一步,吴大夫被人杀了。”
煜国公脸瞬间冷下来,他煜国公府刚怀疑吴大人有问题,吴大夫就死了,摆明了是被人灭了口。
平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冯妈妈赶紧给她端茶消气。
又等了好一会儿,赵院正才赶来,进门先给煜国公和平老夫人请安。
煜国公道,“有劳赵院正跑这一趟。”
赵院正平常只有皇上、太后还有皇后诊脉,其他人是劳烦不动他的,除非太后和皇上下旨。
不过煜国公深得皇上信任,再加上温玹最得皇上的心,煜国公府请赵院正来一趟,不过是和皇上提一嘴的事,都不用煜国公亲自进宫。
知道是平老夫人身体不适,赵院正坐下给平老夫人把脉,说的话和许太医差不多,“老夫人毒入肝脏,较常人更易动怒,宁大夫医术果然高超,只看老夫人脸色就能发现问题,确实非我能比。”
煜国公请赵院正开方子,赵院正道,“老夫人中毒时日太长,又上了年纪,用药不可太猛,最好还是能知道中的什么毒,服用解药最稳妥也最快。”
冯妈妈赶紧让人把平老夫人的吃食都拿来给赵院正检查,一般中毒多吃食上出问题。
只是赵院正查了一圈,也没看出来哪里有问题。
平老夫人坐在那里,气的没差点把佛珠捏碎,这府里除了荣禧堂那位还有谁敢给她下毒?!
冯妈妈站着一旁,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忙看向平老夫人,“奴婢想起来件事。”
平老夫人看着她,“什么事?”
冯妈妈道,“奴婢刚刚想起来,有一次宁大夫进府,和三少爷说起你脾气暴躁有问题,但三少爷说那是您本性,宁大夫就没再多说什么,第二天,您早上起来说浑身轻松,那一天,您几乎没发脾气。”
“奴婢想是不是三少爷和宁大夫的话,除了奴婢之外,还有人听见了,怕三少爷会请宁大夫给您把脉,所以当时给您解了毒。”
那几日,平老夫人心平气和了不少,连她伺候的都没那么累了,但好景不长,没几天,老夫人就又恢复了,而那时候,正好宁大夫把给二少爷医治断腿的活丢给了许太医。
冯妈妈越说越心惊肉跳,要是真如她说的那般,那知福堂里就有人对平老夫人不忠,而且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能接触到老夫人的吃食,下毒解毒易如反掌。
可她想不明白的事,既然这么容易给平老夫人下毒,为何只下毒让平老夫人脾气暴躁,而不是干脆再狠心一点?
平老夫人脾气暴躁,对整个煜国公府来说都是灾难啊,这府里的主子,哪个没被平老夫人骂过罚过,最凶的莫过于国公夫人了,便是连三少爷都不及,毕竟三少爷半个月也难回来一趟,平老夫人就是想骂他都找不到人。
赵院正检查了茶水和糕点,对煜国公道,“这些都没有问题,我需要进老夫人屋子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