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把贺礼给扔了。
以前季少爷被他们周家二少爷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么难听的话都忍了啊,现在他们老爷训他两句,不仅被连讥带讽,还招来赤果果的威胁……
再说小丫鬟,骑在马背上,歉意的看着季清宁,“我错了,我就不该叫姑娘来送什么贺礼……。”
季清宁抓着缰绳道,“做事不落人话柄是对的,他蛮不讲理是他的事,我们不能不懂礼数。”
主仆两骑马往前,那边一小厮骑马疾驰而过,到周府门前停下。
从马背上跳下,小厮三步并两步进了府,一边问小厮道,“老爷在哪儿?”
问完,就看到周老爷,赶紧过去。
小厮上前禀告了几句,周老爷身子一晃,声音徒然拔高,“怎么会没有回太平镇?!”
小厮摇头,眼底是浓浓的担心。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周老爷铁青的脸色骤然惨白,要不是小厮及时扶住,肯定要摔地上去。
下午要回书院,季清宁原想送完贺礼上街逛逛,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只想回小院了。
刚从这条街绕到另外一条街,就瞧见温玹骑马过来,陈杳跟在身后。
要是平常,季清宁会当没看见温玹,直接就过去,但毕竟昨晚在花灯会上,温玹救过她,于情于理都该和人打个招呼。
两人迎面走过去,季清宁抬手打招呼,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温玹看了一眼,就把眸光移开了,骑在马背上的他高冷如雪山之巅的雪莲花,高贵不可攀,甚至多看两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季清宁手就那么抬着,眼睁睁的看着温玹走过来,然后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季清宁,“……。”
她懵了,“我会隐身了?我这么大个人他看不见?”
小丫鬟道,“他好像也生气了。”
她家姑娘碰到都是些什么臭脾气的人啊,脾气一个比一个大。
季清宁朝天翻白眼,她惹恼李玄鉴,好歹是把人辛苦才抢到手的七彩琉璃灯卖了,对温玹,她只是不小心在他锦袍上沾了点油迹啊,至于她笑脸相对,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吗?
她昨晚已经打定主意消李玄鉴的怒气,赔他一盏七彩琉璃灯,同样是救过她的人,不好厚此薄彼,只得再赔温玹一套锦袍了。
回了小院,正好瞧见柳管事,季清宁便问道,“柳叔,京都做锦袍哪家铺子的针线活最好?”
柳管事笑道,“要论手艺,自然是浣锦阁最好了,人家有宫里出来的绣娘把关,不过针线活好,价格也是一等一的贵。”
贵不是问题,她现在不差钱。
道了谢,季清宁就回屋了,不多会儿就把图纸画好了,小丫鬟惊艳不已,然而季清宁却是犯难了。
她不知道温玹的尺寸啊。
虽然能猜出个大概,但尺寸稍有偏差,做出来穿在身上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原还想着画了图纸就送浣锦阁让人尽快做好,现在只能等拿到尺寸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