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清宁就是这么认为的,随便治个病开口一万两,人家也不还价,还给她一万两替朋友询问病情,问了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对不对,出手大方成这样,身上绝对有百万两的身家。
因为他,她给张阁老辛苦治病连床都没得睡,要他一万两一点都不算多。
季清宁道,“我跟你说,这床不错,有助于睡眠,你不睡,还能送给你那有失眠症的朋友。”
男子道,“他不配睡这么贵的床。”
季清宁,“……。”
“他不配,你配啊,”季清宁眨眼道。
男子笑道,“这床你给我一万两,我勉强要了。”
季清宁呲牙,“我卖床给你,还倒贴你一万两,想什么美事呢!”
男子笑了一声,背过身去。
季清宁还不困,道,“我还欠你多少根断发啊?”
男子没回答,小丫鬟道,“还欠三十六根。”
季清宁看着男子,憋着坏笑道,“离开张府,我就要回书院读书了,我看你在张家来回这么多次,也没人发现,武功应该不错,你要不要去书院睡我的床?”
男子又转身回来,眸光看着季清宁的脸,笑道,“你是想借温三少爷的手揍我一顿是吗?”
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季清宁也不怕,看着男子道,“你不会是怕他不敢去吧?”
“你不知道天问公子痛揍过温三少爷吗?”男子道。
“……。”
“不好意思,孤陋寡闻了,”激将法失败,季清宁抱过被子,往地铺上一倒。
“……。”
季清宁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就睡了过去。
翌日,等她醒来,男子早不见了人影,看着凌乱的被子,季清宁很服气,这到底是什么怪癖?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放着自己家不住,跑去和别人争床睡小榻的啊,难道这是医学上又一大病症?
洗漱后,季清宁吃了早饭,就去给张阁老把脉,张阁老的气色比昨日又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虽然张老夫人和张大老爷不放心,但张阁老不想再躺着了,躺的浑身骨头都疼。
季清宁笑道,“活动活动也好,但不可过量。”
张老夫人看着季清宁道,“这真不知道如何感谢宁大夫你才好。”
季清宁笑道,“是张阁老福大命大,换成另外一个人,我未必能救活。”
张老夫人知道季清宁要出府,就不耽搁她的时间了,让张大少爷送季清宁出门。
小厮牵马等着门口,张大少爷要送季清宁,季清宁没让。
上马后,和小丫鬟就骑马走了。
到了闹街,就把面具摘了,直奔兴国公府。
还没到兴国公府大门处,就看到兴国公府大门口石狮子旁小厮伸长脖子,明显是在等人,看清马背上的人是季清宁,小厮回头,扯着嗓子喊,“季大少爷来了,快去禀告世子夫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兴国公世子夫人把儿子的足疾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找不到她人,这两天肯定急坏了。
季清宁下马进兴国公府,才走了几步,兴国公世子就迎了出来,道,“季大少爷可算是来了。”
季清宁点头,歉意道,“有些事脱不开身,也怪我没说清楚,其实小少爷的腿疾晚个三五日没有问题的,不必多虑。”
兴国公世子点头,“我也觉得没有大碍,但内子胆小,好在昨儿东平郡王来传了话,内子信他不会骗她,不然要担心的整宿都睡不着觉,快请进府。”
这一回,季清宁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对兴国公世子却不算是件坏事,兴国公世子夫人指着他找季清宁,总算许他进院子,他不用再偷摸翻墙看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