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之前挨过东平郡王一拳头,眼睛淤青一点没消。
柳副山长眸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书院禁止殴斗,你们两不知道吗?!”
“你们一个有皇上宠着,一个太后护着,你们在别处打架,没人管的了,这里是书院,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柳副山长气愤之下说话,唾沫横飞。
温玹看着他,道,“我只是和茂国公世子在屋子里聊了会儿天而已,犯什么院规了?”
柳副山长气笑了,指着凌乱的屋子,“聊天能聊成这样?!”
这是当他山长大人是眼瞎呢?!
指着屋子还不够,还有茂国公世子的脸,“你们聊天上脸?!”
温玹看了茂国公世子一眼,道,“他脸上的伤是自己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清宁无语了。
没见过这么公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她举双手赞同柳副山长把他们两拖去戒堂反省个七天七夜,最好院规抄他个地老天荒。
柳副山长气的不轻,看向茂国公世子,“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茂国公世子拳头攒紧,“是我自己摔的。”
众人,“……。”
不是吧。
被打成这样了还不趁机和柳副山长告状?
柳副山长可一向偏他茂国公世子。
学子们脑袋一转就反应过来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尤其打架的是在温玹的学舍,茂国公世子不请自来,就算柳副山长再怎么偏袒茂国公世子,他也不能只罚温玹一人。
温玹可不是书院其他学子好欺负,人家亲爹都管不住他,还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打架殴斗,至少抄一百篇院规,还有打四十手板心。
温玹说脸上的伤是自己摔的,是不想去戒堂受罚,茂国公世子要不配合,那他们两就得一块儿去。
茂国公世子别无选择啊。
连官服都是民不告官不究,不告不理,何况是书院。
温玹和茂国公世子都说没打架,柳副山长就算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他也只能算了,袖子一甩就走了。
众学子们对温玹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天打两架,竟然都不用去戒堂反省,连柳副山长都拿他没辙。
温玹要回学舍,茂国公世子挡在门前,他道,“怎么?还没聊够,想再进屋继续聊会儿?”
茂国公世子拳头握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
茂国公世子的跟班看出端倪来,赶紧过来扶茂国公世子,茂国公世子咳嗽一声,只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
他脸上的伤重,身上的伤更重。
温玹这回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温玹迈步进屋,只迈进去一只脚,就对狼藉的屋子皱紧了眉头,又把脚抽了回来,看向一旁的学子道,“热闹好看吗?”
“不,不好看……。”
温玹道,“在我吃完晚饭之前,把屋子给我收拾干净。”
丢下这一句,温玹就走了。
霸道的找不到词来形容。
戒堂内,东平郡王在那里抄院规,胳膊酸的厉害,坐在那里对着戒堂大门翘首以盼。
温玹和茂国公世子打架的事,有小厮跑来告诉他了。
他还以为要一个人在戒堂过夜,没想到还有人来陪他,心甚慰啊。
只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就是不见温玹和茂国公世子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