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陈杳的声音被风吹散。
季清宁拳头攒紧,看着温玹,“你温三少爷要对付谁,不向来直来直往的吗,我何等何能能享受这样的例外?!”
丢下这一句,小丫鬟就扶季清宁骑上马背,然后去书院。
温玹就那么看着她走远。
一记眼神瞥向陈杳。
陈杳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再说季清宁,骑上马背还有些害怕,不过知道马不是无缘无故发狂的,就那么怕了,和小丫鬟奔往书院。
只是方才受惊,再加上呕吐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去书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东平郡王他们准备去诚心堂上课。
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忙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季清宁摇头,小丫鬟道,“方才有个可恶的人害我家少爷惊马了!”
东平郡王一听,就骂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你,不知道你是我们几个大哥吗?是茂国公世子?”
小丫鬟道,“不是茂国公世子,是温三少爷!”
虽然茂国公世子心狠手辣,不是好人,但一码归一码,这回惊马与他无关。
东平郡王,“……。”
唐靖和陆照两互望一眼,“怎么会是温兄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温玹和季清宁联手帮东平郡王度过一劫,方才他们还觉得可以设宴请他们一起吃顿饭,把关系缓和下,结果就出了这事。
小丫鬟鼓着腮帮子道,“没有误会,是我亲眼所见!”
小丫鬟把经过说完,那边温玹走过来,东平郡王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暗卫干的蠢事,温玹已经不奢望能解释清楚了。
他直接进了屋。
没有解释,那就是承认了。
东平郡王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是吃错药了吗?”
还是一晚上又失眠没睡,脑子混沌的厉害,但凡清醒一点儿,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啊。
东平郡王看着季清宁道,“回头我问他原因,他要是无缘无故这么做的,你放心,我坚决占你这边,和他割袍断义!”
说完,看向唐靖和陆照。
两人黑线道,“这还用问吗?我们不割,只怕我爹也帮我割了。”
季清宁嘴角抽了下,本来还一肚子火,听他们几个说话,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三分了,她还有个问题想弄清楚,“你们认识威平侯世子吗?”
东平郡王点头,“认识。”
“他和茂国公世子是什么关系?”季清宁好奇道。
东平郡王道,“那关系就复杂了,威平侯夫人是茂国公的妹妹,也就是茂国公世子的亲姑姑。”
季清宁,“……。”
“那威平侯世子岂不是茂国公世子的表兄弟了?”季清宁惊呆道。
陆照笑道,“要只是这样,关系就谈不上复杂了。”
“威平侯世子齐霄并非威平侯夫人所出,威平侯夫人早年诞下一子,三岁时不幸夭折了,偏威平侯夫人又在生产时伤了身子,无法再孕,便将姨娘所生庶子齐霄记在了膝下。”
也就是威平侯世子齐霄和茂国公世子名义上是表兄弟,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从温玹提醒威平侯世子来看,茂国公世子和威平侯世子的关系很一般。
要被茂国公世子知道她惊马,是威平侯世子救的她,肯定会把对她的怒气撒在威平侯世子身上。
快要上课了,唐靖看着季清宁的脸色道,“你还是在学舍休息吧。”
季清宁不想上课,但她更不想和温玹待在一间学舍内。
她去上课,但没想到的是温玹也进了诚心堂。
看到他就来气,季清宁起身去和赵垣同桌,对和赵垣一桌的学子许成文道,“我和你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