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被吓了一跳,对男子没有好脸色,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现在又突然出现,擅闯民宅是罪好么!
男子把茶盏放下,季清宁呲牙道,“茶好喝吗?”
“不好喝,”男子道。
“……。”
“那你还喝?!”季清宁没好气道。
“……解渴。”
男子看着季清宁,“你不欢迎我?”
季清宁浑身无力。
问的这么坦然,好像她不欢迎他是错似的,请问她为什么要欢迎他?
只见男子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出来。
“欢迎,”季清宁一脸笑容,送诊金来,她当然欢迎了。
“……。”
男子嘴角一抽,这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在宫里见识到她把削铁如泥匕首的功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让了出去,和那功劳比,区区一万两又算的了什么?
季清宁一个箭步上前,就要从他手里接银票。
男子手一收,季清宁手抓了一空,气瞪他,“你想赖账?”
男子笑道,“要想赖账,我何必来?”
这倒也是。
但既然准备给她,为何又不让她拿?
男子道,“我后背上的伤这两日痒的厉害,抹了药也不管用,你帮我看看。”
他以为要等几日,等季清宁回小院才能让季清宁帮忙看伤口,没想到茂国公世子找东平郡王的茬,帮了东平郡王,也帮了他。
东平郡王不回书院,季清宁是绝对不会和他一起走的。
原来是因为伤才来的,都这么些天了,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她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季清宁说的随意自然,小丫鬟听的面红耳赤。
虽然是给人治伤,但是,姑娘你要谨记自己是女儿身啊,你和煜国公府三少爷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要再和天问公子有牵扯,回头让谁负责啊?一个人没法推诿,两个人就理直气壮了。
男子把锦袍脱了,季清宁看见男子身上,伤痕累累,叫她不免怀疑男子戴着面具是因为毁容了。
她过去看男子后背,道,“不恢复的挺好吗?”
“有点痒,”男子道。
“那是因为没拆线的缘故,”季清宁道。
她拿了剪刀来,帮忙把线剪断,然后道,“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男子点头。
季清宁拿镊子夹线,拉扯间,男子闷疼出声来。
忙了半天才处理好,然后上药,道,“好了。”
男子穿衣的时候,季清宁拿银票。
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银票,拿在手里少了一分真实感。
男子把锦袍穿好,坐下来倒茶喝,季清宁瞅着他,“已经好了。”
“我知道,”男子道。
“那你还不走?”季清宁道。
男子看着她,“我家住的远,今晚回不去了,我晚上住这里。”
季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