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鼓着腮帮子,道,“把老爷弄去西南查案子,再派人来保护我们,才不稀罕呢!”
“我让他们走!”
小丫鬟抬脚就要去赶人。
季清宁赶紧把她拦下了,她有点崩溃,她就是开个玩笑啊,这小丫鬟还当真了。
她们才从酒楼出来,这才多会儿啊,煜国公就算真听了温玹的建议,也不可能派来的这么快。
要是早就安排了,也用不着再多此一举让温大少爷劝和,让她搬去煜国公府住。
煜国公这个人,季清宁还没见过,但从他做的事来看,让她搬去煜国公府住绝不是温大少爷说的保护她周全,好让她爹心无旁骛的查案那么简单。
她爹季怀山并不想做官,只是这太平县县官只季老夫人想办法替他谋划来的,本着孝道,季怀山才做了十几年的小县官。
煜国公向皇上保举他做刑部侍郎,一跃好几级,季怀山都不为所动,辞官的折子都上了,被赵王府劫了下来。
煜国公一而再的要她爹季怀山去西南查案,这点也不寻常。
亦如温大少爷说的,要煜国公真想对他们做点什么,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因为自己儿子闯祸,就请皇上提拔一个小官成正三品刑部侍郎,这对煜国公而言,是一大污点。
煜国公的反常之举,季清宁不得不怀疑她爹有过人之处,是查案的一把好手。
若真是如此,那煜国公要她搬进煜国公府住就不难解释了。
一则是为保护她,毕竟西南贪墨案,背后是三万无辜百姓,这案子皇上铁了心查,能做下这等大案的,必定不是一般人,要是他爹真查到什么,背后之人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毁掉证据,逼他爹就范。
煜国公担心背后之人会盯上她,她安全,他爹就可以心无旁骛的查案。
二则就是煜国公怕她爹不会如他所愿管这案子,没法抗拒去西南,但可以去走个过场,毕竟刑部尚书人还没到西南就差点被刺杀身亡,她爹只是刑部侍郎,查不到什么也很正常,把她带进煜国公府,就有几分挟持她逼迫季怀山查案的意味了。
煜国公没有直接来硬的,把她绑进煜国公府,没准儿就和暗中护着她的人有关。
她爹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别忘了,小院的主人可不普通,单是她住的屋子,里面的摆设,少说也值三五万两了,这还只是个放东西的小院,小院主人住的得多气派,季清宁都想象不出来。
这样的财力,没有一定的能力,在权贵遍地的京都是保不住的。
再者,连煜国公都想到季怀山一走,西南案背后之人会盯上她,作为父亲的季怀山能不知道吗?
她不愿意搬去肃宁伯府或者云阳侯府,他爹就依她,准她待在小院,可见在走之前是做了安排,至少她在小院住,不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季清宁脑海中闪过些什么,她暂时压下,继续和小丫鬟逛街。
逛了两条街,有些乏了,找了个小摊子坐下来喝了碗绿豆汤,回小院的时候给柳管事带了只烤鸭,三样小点心外加一小坛子的女儿红。
小丫鬟把吃的递给柳管事的,柳管事忙道,“这如何使得,季少爷是东家的贵客,我怎么能让你破费?”
季清宁则道,“才一点吃的,柳叔都不肯收,那您做的饭菜,我们也不好意思吃了。”
小丫鬟重重点头,把手里的烤鸭塞了过去。
柳管事不好推辞,便高高兴兴收下了,问道,“那季少爷晚饭要吃什么菜?”
小丫鬟笑道,“吃饱了才回来的,柳叔不用给我们做晚饭。”
季清宁不喜给人添麻烦,也不喜让人吃亏,能不麻烦柳叔,还是不麻烦的好。
回了小屋,见季清宁伸手倒茶,小丫鬟眼疾手快把茶壶端走了。
季清宁看着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