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黯淡,湮灭,“你二哥的亲事哪轮得到娘做主……。”
见她脸上落寞,温玹心有不忍,道,“长幼有序,大哥二哥未成亲,还轮不到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煜国公夫人说话,温玹赶紧走了。
看着温玹走远,丫鬟芍药手里还拿着小像,“夫人,这些小像……。”
“拿下去吧,”煜国公夫人声音低落。
赵妈妈再一旁劝道,“三少爷肯定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才会……。”
煜国公夫人看着赵妈妈,“我这儿子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皮薄,你就不用劝我了。”
赵妈妈,“……。”
过来一丫鬟把桌子上的小像也拿下去。
煜国公夫人眸光在两丫鬟手里的一挪小像之间来回打转,一边是温柔的,一边是凶悍的,她儿子都不喜欢,煜国公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不知哪家姑娘性子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这样的大家闺秀,她儿子总没话可说了吧?
再说温玹,出了院门,就打了个喷嚏,抬脚朝外院走,小厮上前,小声提醒道,“三少爷,您还没有去给平老夫人请安……。”
温玹脸上闪过一抹不喜。
他朝平老夫人的院子方向瞥了一眼,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小厮只敢提一句,他知道温玹不喜自己的祖母平老夫人,平老夫人也不疼他这个孙儿,只是三少爷不请安,平老夫人会责怪夫人没把三少爷教好,夫人待他们下人和善,他们不想夫人挨骂。
温玹没有去给平老夫人请安,要不是回来看他娘,他根本不就不会回煜国公府,他往前院走。
走到二门处,正好瞧见他爹煜国公走过来,温玹直接翻墙走了。
煜国公的脸也绿了,没哪个父亲被儿子躲的跟躲瘟疫似的会有好脸色。
温玹翻墙出府,小厮冲着墙喊,“三少爷,您还没吃午饭呢!”
十天半个月才回府一趟,连顿饭都不吃就走,说不过去啊。
温玹就没打算留下吃饭,上哪儿弄不到顿饭吃,再不行还能进宫蹭皇上的,他直接去了鸿兴楼。
迈步进去的时候,正好云阳侯、肃宁伯还有季怀山从二楼下来,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脚步都不稳,季怀山扶着云阳侯,“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我高兴啊,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云阳侯打着酒嗝,身子歪的,季怀山差点扶不住他。
“大哥,你放心,你安心去西南查贪墨案,贤侄留在京都,有小弟我照顾,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一根寒毛。”
楼下众食客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云阳侯逼着自己的儿子认刑部侍郎的儿子做大哥的事,在京都掀起不小的波澜,但因为季怀山揍断过煜国公两根肋骨,和这事比,唐靖认季清宁做大哥已经不值一提了。
没想到啊,认“大哥”的不止云阳侯的儿子,还有云阳侯。
喝酒之前,云阳侯还一口一个“季侍郎”,一顿酒喝完,就喊人“大哥”了,可见是真醉的不轻,里子面子都顾不上了。
温玹就那么看着季怀山扶云阳侯下楼梯,然后出鸿兴楼,云阳侯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正好鸿兴楼的小伙计过来,他随口问道,“他们喝了多少酒?”
小伙计咋舌道,“大大小小喝了三十多坛,只醉了云阳侯一人,这些人的酒量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