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扶风院,他就想揍自己的表弟了。
东平郡王挨东平王那一脚,他想把自家表弟吊起来揍。
回府挨打,被拎着脖子挨个赔礼道歉,还屈辱的叫一个比他年纪小的人叫大哥,云阳侯世子觉得不把自家表弟吊城门上暴晒他个三天三夜都消不了气。
知道闯了大祸,不赶紧认错,还见到他转身就跑——
云阳侯世子只觉得拳头痒的厉害。
罗天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弱声道,“我没有跑,我就是还有些事没有弄清楚,我想弄清楚了再和表哥你解释。”
他又不傻,明知道表哥脾气不大好,又在气头上,他往表哥跟前凑,那是找死。
只是没想到表哥眼睛这么尖,没能躲掉。
他娘不是说表哥被打惨了吗?
走的这么快,踹的这么用力,看着不像挨过打啊。
罗天勤揉着被踹疼的屁股,一脸的委屈,那样子看的云阳侯世子差点没心肌梗塞,他闯下这么大的篓子,他还有脸委屈了?!
云阳侯世子拳头握紧,罗天勤见状,吓的抱着脑袋就蹲下了,“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围人来人往,见状,纷纷看过来。
云阳侯世子气的把拳头放下,“给我滚过来!”
他朝一旁大树走去。
罗天勤委委屈屈的跟了过去。
云阳侯世子训他道,“我叮嘱你不要管这事了,你擅作主张就罢了,你该知道温三少爷和季大少爷比试就没占过上风,你还敢准备一套女装!”
“你就没想过温三少爷会输吗?!”
罗天勤缩着脖子道,“温三少爷千杯不醉啊。”
“千杯不醉也分高下!”云阳侯世子吼的脑壳振疼。
温玹酒量是不错。
这回斗酒他也没输。
但人家季大少爷酒量那是深不见底,喝那么多酒,还脸不红气不喘,得亏只喝十坛子,要再来十坛子,温兄必输无疑。
罗天勤被吼的不敢回嘴,谁能料到有这么多千杯不醉的。
但是表哥的指责,他不认。
罗天勤望着自家表哥,替自己叫冤,“我准备的是乞丐服,原本是打算从一乞丐手里买一套,怕温三少爷会输,还特意买了套粗布衣裳,撕扯坏让人重新缝补,然后丢在地上踩了十几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女装……。”
云阳侯世子眉头皱紧。
罗天勤继续道,“我本来想告诉表哥,我给季大少爷下了战书,结果我才走到表哥身边,就听表哥你劝温三少爷与季大少爷握手言和,我见你怂了,就赶紧取消比试,只是晚了一步,战帖已经送到季大少爷手里了。”
“我想着你和温三少爷不知道,斗酒也斗不起来,所以我就放心的回府了……。”
后面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天知道温三少爷怎么去扶风院斗酒的。
云阳侯世子看着罗天勤,“你没有撒谎?”
罗天勤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这回没有撒谎。”
“一个字也没有。”
只是前科太多了,罗天勤举手发誓,云阳侯世子也还是不信。
不过有部分他能确认没有撒谎,就是他确实有劝温玹和季清宁握手言和。
罗天勤忙道,“我这就随表哥回府和姨父解释。”
他扶着云阳侯世子要回云阳侯府,虽然已经挨过打了,但穿女装丢脸太太太大了,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解释清楚,表哥才不会因为这事再挨揍。
云阳侯世子站着没动,罗天勤看着他,“表哥?”
“我爹不在府里,”云阳侯世子道。
“那姨父在哪儿?”
“他在请季老爷吃饭!”云阳侯世子郁闷道。
“……。”
罗天勤惊呆了。
姨父什么身份啊。
他居然请一个七品小官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