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没说话,但脸色毋容置疑。
西南她是不会去的。
至于她爹,她有的是办法让皇上收回圣旨,而不是用断腿这样的极端办法。
季清宁以前性子就倔,失忆后就更倔了,还多了几分雷厉风行,小丫鬟劝了两句,劝不动就放弃了。
下午的课,温玹没上,季清宁想找人发难都找不到人。
到了晚上,她都宽衣上床了,温玹才回来,季清宁困的眼皮打架,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不了了之。
第二天,她醒来,温玹早不见了人影。
再见他,又是晚上。
季清宁,“……。”
白天见不到人影,晚上睡觉就出现了。
丫的,这是把书院当成客栈了啊,还是不睡床,只睡小榻的那种。
这是什么怪癖?
这一日,季清宁清晨醒来,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伸懒腰,伸到一半就发现温玹还在,怔的她胳膊半晌没收回来。
温玹坐起来,和季清宁四目相对。
温玹斜过来一眼,“现在就用杀父仇人的眼神看我,是不是太早了些?”
一句话,登时让季清宁的火气往上涌了好几个层次。
这是在咒她爹呢!
“我不会让你煜国公府如愿以偿的!”季清宁握拳道。
温玹懒得理她。
他从小榻上下来,穿了鞋去洗漱。
季清宁看着他从床前走过去,去洗漱架子上拿竹筒和竹盐,只是拿的时候不小心柳枝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的掉到了洗漱架旁边的木桶里。
木桶里装的是季清宁换下来的衣服,中午小丫鬟会拿回去洗。
温玹嫌弃的皱了下眉头,然后弯腰捡柳枝。
有时候就有那么巧合,温玹拿起柳枝,结果柳枝勾住了衣服,把季清宁的肚兜带了出来。
季清宁,“……!!!”
那是一块暗色肚兜,上面也没有花纹。
但那确确实实是一块肚兜。
温玹惊呆了。
他眸光从肚兜上移到季清宁的脸上。
季清宁羞的脸红脖子粗,但害羞没有影响她的反应,不等温玹开口,她就先发制人,把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条定律发挥的淋漓尽致,她瞪眼道,“看什么看,不就是个肚兜吗,难道你不穿肚兜?”
温玹,“……。”
这么理直气壮的反问,把温玹问懵了。
本来他怀疑季清宁不正常,这么毫不心虚的质问,他改怀疑自己不正常了。
应该穿肚兜吗?
季清宁见他皱眉,窗户敞开,风吹进来,肚兜摇摆。
季清宁觉得屋子里要有钻地缝,她一定毫不犹豫就钻进去,在底下挖给四室两厅窝着再不出来见人了。
她飞快的从床上下来,要去抢肚兜,只是起的太急,把被子带下了床,脚勾着被子,人往前一栽。
她直愣愣朝温玹扑过去。
温玹脑袋被季清宁那句质问霸占了,季清宁扑过来,他反应慢了一拍,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季清宁已经把他扑倒在地,嘴还好巧不巧的亲了上去。
温玹,“……!!!”
季清宁,“……!!!”
要说震撼,还不是他们俩。
季清宁扑倒温玹的时候,正好门被推开,离京许久刚回来的东平郡王推门而入。
一进门,正巧看到季清宁亲到温玹这一幕。
那种冲击力可想而知了。
东平郡王呆在那里,半晌才来了一句,“抱歉,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