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轮到金城公主,干脆直接跟正道五鼎干上了。
数来数去自己也只有一颗脑袋一条命,看来追美女真是件辛苦的事,会真的要命。
金城公主不动声色抬头看他飘浮在空中的元神道:“你是不是可以下来了?”
“不成,万一老窦耍滑头来个欲擒故纵,我可不能上当?唉,你说我现在霞光万丈器宇轩昂,是不是特别有型?”
“你不是有型,是有病!”金城公主飞出鹊桥仙霓缚住刁小四的元神,将他扯回肉身里,“方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势必引起旁人注意,此地不可久留。”
刁小四一醒道:“不错,咱们得赶紧走,不能被人捡了便宜。”
他吸了口气想从地上爬起来,顿感胸口一阵剧痛难忍,砰地声又结结实实栽落。
金城公主一惊道:“你不是又想吓唬我吧?”
刁小四面容扭曲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儿,我是精力过剩想多做几个俯卧撑。”
他心里暗自庆幸窦逆晚识趣主动退走,否则真要放出二十四节气天道剑来,就算真能把老窦切成肉片,自己也得油尽灯枯玩完。
也许,窦逆晚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才说他有七成把握留下两人。
好在这家伙挺有人味儿,见此情景当机立断抽身远扬,这才避免了三人同归于尽。
只是现在刁小四的情况仍旧好不到哪里去,
他全身的气血沸腾如煮,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感觉体内像是结满了冰块,身体更像是架拼装失败的风车,所有的零件都在丁零当啷地乱响。
勉勉强强从束龙腰带里拿出那只装有云蒸紫薇露的小壶,试了几次颤抖的手始终不听使唤,差点儿就洒了。
这时候一直纤秀的小手接过小壶,在刁小四的身旁半跪下来,将云蒸紫薇露喂进了他的嘴里。
刁小四如饮玉液琼浆,贪婪地喝了一小口,温润的汁液如同荒漠里的灵泉,滋润着每一寸干涸的土地,身上的寒意登时减轻了不少。
金城公主又喂了他一小口,问道:“你要不要歇会儿再走?”
“走,去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想好好睡一觉!”刁小四强压下强烈的倦意,咬牙撑着金城公主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金城公主蓦地俯身,默然将刁小四拦腰抱起,脚尖点地御风向密林深处掠去。
刁小四怔了怔,有生以来他好像还是头一次享受到如此贵宾级的待遇。
馅饼,真他娘的能从天上掉下来。
如此福利,刁小四自然要好好享受。他的头枕在金城公主柔软温暖的胸脯上,清晰地感受到从那充满爆发力弹性的玉峰之间传递过来的体温与幽香,一下子从地狱进到了天堂,整个人都仿似在云朵里飘浮,十万八千个毛孔齐齐舒张,宛若吃了人参果般快活,浑然忘记了锥心刺骨的伤痛。
他闭上嘴巴以免祸从口出,万一惹得金城公主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当球踢就惨了。但他其实完全没有闲下来,鼻子深埋在金城公主的幽谷之中,如饥似渴地嗅她醉人的体香,左手怀抱到柔若无骨的纤腰上,握入指尖的仿佛是一团绮丽的梦境。
两旁的景物飞快地消逝,天色也在渐渐地暗下来。
冬天的秦岭苍茫寂寥,越往山里走积雪越厚,寒冷的朔风呼呼咆哮,飘送来野兽的长嚎,许这便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刁小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体内的吞星噬空大黄庭在先天之境里依照星阵轨迹自行运转,疏通淤塞修补经脉,药力也逐渐发散开了,身躯有了些许暖意。
唯一不好的是,他即便睡着了仍然不肯安分,一只手居然很舒服地把握住金城公主左胸的隆起,还不时揉捏几下,然后继续发出安心而舒畅的鼾声。
金城公主强忍着胸前的刺激,竟没有将他作乱的手爪扯开。
她的速度开始放缓,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沉重,不停地用脚尖点击林间的树木,以此来节省自己的体力。
以她的伤势根本就不应该御风,这段路程也早已超过了她当下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但一想到身后很可能有大批的正道高手紧追不舍,她便不敢停下来。
她不怕死,但假如再次遭遇到阻截,刁小四肯定还会毫不犹豫地冲到前面去。
他愿因她而逃亡,她愿因他而疯狂。
有时候,爱就是一种绑架,不仅绑了你的人,还一起嫁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