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不用,北象山长老既然答应将来处事会公道对待,那就够了。”恒毅连忙抱拳推辞,两极殿长老暗觉哭笑不得,脸上不动声色的道“多少是一点心意,也是希望你们尽快恢复,你如果推辞别人还以为你小气怀恨在心了!”
“改日弟子去北象山谢过赠药好意。”恒毅这才接受,又觉得事情说开,应该当面道谢。
两极殿长老听了心里一跳,嘴上忙道“就别去北象山了,让别人知道还会说北象山长老偏帮别山弟子,心领了就行。”
“是,弟子遵命。”恒毅觉得这事情不需要怕人知道,但听两极殿长老这么说估计会给别人造成自己不明白的为难,还是一口答应。“可是北象山还是要去的,那些说话不算的人必须再找他们!”
两极殿长老神情木然,从来就没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忙说“不用去了,他们都已经当面认错悔改了!也都被北象山长老罚到黑风洞两个时辰。”
“他们能改正不再欺负同门就太好了!”恒毅由衷微笑,这才释然。
一旁的湖白洁听了,暗觉恒毅天真。都是长老,两极殿长老能如何?还能去把北象山长老打一顿?
顶多能争论一番为自己弟子争取些补偿就算不错了,北象山长老哪里可能因为一席话就改变为人作风?
两极殿长老这么说分明是知道恒毅较真个性宽慰他的,那些丹药说不定都是两极殿长老自己拿出来的。
将来就算哪天恒毅知道了,对他的关心之情和用心良苦也只能感激,那时候即使还介怀北象山长老的处事,也不会如眼下这么激动。
湖白洁不由觉得这两极殿长老不愧是长老,处理这些事情真是手到擒来,游刃有余。
“恒毅,你去两极殿替我拿两颗生热丹过来,湖白洁恢复的不如你快。”
恒毅连忙领命出门疾飞而去,湖白洁猜到两极殿长老这是支开恒毅,否则就地取材即可,何必舍近求远?
果然,恒毅走了两极殿长老便微笑对她道“北象山长老是出了名护短的人,你是北象山的人他决计不会不护你。回去之后先求见他,替恒毅认个错,他知道你心里有他这个师父自然会高兴。昨晚的事情如何其实他心里明白,只是你们无从证明自己又有恒毅这个两极殿的弟子伤了北象山的人,他当然只能一起处罚。认个错,他也不会再跟恒毅计较,而且觉得亏欠了你,必然多加庇护,不会再让别人轻易寻你生事。”
“谢长老指点,弟子一定照办。昨晚的事情恒毅也是有冲动,他个性较真,但也没有狂妄生事。”
“我也很久没有遇到性子这么让人头疼的弟子了!”两极殿长老晒然一笑,又温言交待湖白洁好好休养,自顾出去的时候碰到回来的恒毅,叮嘱他如何喂湖白洁服下生热丹后便走了。
巅峰山顶,巅峰殿。
陈自在清晨起来,刚出门就碰上怒容满面的父亲。
他却一点不怕的淡然道“父亲早。”
“十岁开始你到处乱跑,六年多来回来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二十天!刚回来就任性胡闹——你到底要不懂事到什么时候?”看着陈自在,徐天丰便觉得怒火攻心。“跟掌门人谈条件,说今天开始不再乱跑,却要求以我私生子身份回来的是不是你?”
“父亲岂非明知故问,掌门人既然答应此事,当然跟父亲说过究竟。反正父亲子女成群,过往冒出来的私生子女一个接一个,多一个也不奇怪,谁也不会疑心嘛!我多年没在巅峰派,离开的时候又小,也没几个人认识,现在回来想凭借自己本事不想借太多地位声威,父亲应该高兴我有志气才对呀!为何怒气冲冲?”陈自在一脸无辜之态,但语气却充满嘲讽的味道,直把徐天丰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恨不得抽他几记耳光,又怕把人打走,无法向掌门人交待。
“徐自在!你不小了,这种无聊的把戏还要玩多久?”
“我叫陈自在,掌门人应允了我十八岁前随母姓!父亲问我多久?好吧——”陈自在脸色一变,冷冷然道“玩到你死!从你因为小妾失手打死母亲开始,我就决定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我就是在折磨你,故意气你!这就是我的报复和你为错误必须支付的代价!”
“当年是意外!”徐天丰气急而吼。
“母亲死了是事实,你还不了我生母是事实!”陈自在冷冷然道“你说过,宇宙生存讲结果,别跟我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