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这是菱儿好不容易写下来的,不准摘,你们谁摘我和你们谁急?”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四夫人竟然胆敢抗议,下人们全都停住了动作,齐刷刷的望着门前的四夫人,满脸的幸灾乐祸,然后大家一起望向二小姐江菲羽。
“二小姐,你看?”
“杜采月,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江菲羽嘲讽的声音响起来,她的话落,立刻引起了小丫头们的奚笑,这时候海菱已奔到了小院门前,一听到她们对娘亲的污辱,脸色难看冷冷的怒喝:“住口。”
一先一后两道身影挡在门前,护住了四夫人杜采月,杜采月一看到女儿出现,便开心的笑起来:“菱儿。”
“娘亲别怕,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摘了这牌子?”
海菱没有回头,一双黑沉的眼睛,在月夜下,乌光发亮,灼灼生辉,如小山铁塔一般屹立在院门前,那不怒而威的气势,竟唬得江菲羽身边的小丫鬟们不敢动手去摘门楣上挂着的牌子。
其实这牌子摘不摘都没什么意义,就算摘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可恨的江菲羽竟然对她娘亲不敬,那么她就没有必要给她好脸色,以往的忍让并没有让这个名义上的二姐有所改观,反而变本加厉,所以她何必再和她们客气。
以前的江海菱就是死于这江二小姐的命令之下,算来这女人和她该是仇人成是。
“江菲羽,你娘没教你礼貌待人吗?竟然对长辈如此不敬。”
夜色中,海菱的话带着一股阴骜,令人心里下意识的打颤,那些小丫头吞咽了一口唾液,不敢乱动。
这三小姐一直以来对于她们的挑衅都很退让,今儿个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如此大胆。
这时候江菲羽回过神来,娇丽柔美的脸上布着怒意,她竟然被这死丫头给唬住了,想想便觉得丢脸,所以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江海菱,你以为你是谁?你娘又是谁?你娘只不过是大娘脚下的一条狗,爬上了主人的床,生了你这个贱种罢了。”
人前柔软楚楚可人的江菲羽骂起人来毒辣得狠,一点情面都不给。
她的话一完,海菱便感觉到身后的娘亲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回首看到月色下娘亲清秀的脸上血色退去,脸白如纸,身子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海菱的怒气一下子澎胀到了最高点,再不多说一个字,直接命令身后的胭脂:“抄家伙,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