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喝茶了!”日鬼看不下去,递给杨宗保一块毛巾:“花和尚的话别往心里去,他是个变态!”
“我不在意,因为他说的事实。我这一身的罪恶肯定是要下地狱的。为了我的一己之私,把一个国家至于危险境地!”杨宗保的苦恼来自于那些无辜的生命。因为他刚才对花和尚所说的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妄言,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实。至于为什么要说,恐怕只有杨宗保自己心里清楚,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而这个对象必须可以指责他。可是杨宗保不管对周围的任何人说,都会得到谅解,所以他心里的罪恶感不能够得到释放。
“那是r国!”日鬼的语气不屑一顾。
“但是也是人呢!”
“爷……”日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事情照办!告诉保国开始接收花和尚的势力。我估计只能拖住他几个小时!”感慨只是一瞬间的事,杨宗保立刻有恢复了那种理性的思维。他做事从不后悔,即便是做错,也要错到底。
“知道了!”日鬼会意。
……
花和尚的自由被限制在杨宅里面。
“梅叔,你家宗保少爷身体真的不好了?”花和尚问。
“是的!”梅叔知道杨宗保没有隐瞒花和尚的意思,所以肯定的回答。
“德川少爷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有需要只要吩咐下人就可以了!”梅叔不失时机的告辞。
花和尚留在院子里,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杨宅的大门敞开着。但是他知道门被打开着不意味着真的没人看守,任由他进出。花和尚甚至相信,只要他敢迈出一步,就会被击毙。如他一样常年生活在危险之中的人,对危险会形成一种天然的敏锐。花和尚知道尽管他周围现在无人,可是远处一定有几把枪指着他的脑袋。他虽然现在被困住了,但是心里却还在活动,只要有机会就会逃脱,所以不能轻易丧门。想清楚了关键,花和尚毅然转身回院子,慢慢的逛了起来。
隐藏在一边的梅叔也跟着走了,并且收回了手里的袖箭。
……
座头市普通的民众还在照常生活着,只有那些掌权者才感觉到紧张的气氛,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正在收网一样,不管干什么都放不开手脚。最明显的是本市最出名的**周围多了很多闲人游荡。
杨宗保这几天过得很好,甚至脸色都比前几天红润了一些。每天都赖在杨宅里面钓钓鱼,修剪修剪花草,整个人没有表现得异常。花和尚的感冒症状愈发的明显,整天浑浑噩噩的。
杨怜中间回来了几次,但是看到杨宗保似乎没事也就没有太在意。
梅温馨正好研究生毕业被分到了外地实习,这里面自然有杨宗保暗箱操作的原因。
杨凤凰很聪明,正常上下班,晚上总是回家和杨宗保一起吃饭。
朝阳也总是给杨宗保传来那边建设的情况。
一切看起来都在照常运转。
……
夏天的午后,刚才晴空万里,突然乌云滚滚。云层吸饱了水分,低低的悬浮在人的都顶上,似乎一伸手就能够触及到一样。
杨宗保反常,不顾即将下雨的天气,舒适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花和尚已经下不了床了,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杨宅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草鞋和尚。和尚满面红光,太阳穴微微突出,却是猜不出年纪。
“来了!”杨宗保开口了。
“来了!”老和尚随口答道。
“我等你很久了!”杨宗保危襟正坐。
“嗯,我知道!”老和尚点头。
“没想到最后看到的人是你!”杨宗保苦笑:“我这一辈子所遇到的事情也不想深究,都到这地步了,我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你以后对待杨家的男人手下留情。”
“我给你看看!”老和尚走进了杨宗保,给他把脉。
杨宗保也不拒绝。
半响老和尚开口,批了四个字——生机全无。
“嗯,我早就料到了!”杨宗保说着突然暴起,手里银光一闪。
老和尚立刻反应过来,一掌推开了杨宗保。但是为时已晚,杨宗保手上的刀片已经划破了老和尚的太阳穴。
老和尚捂着太阳穴的手指泊泊的渗血,怒视杨宗保:“竖子尔敢!”
虽然胸前的伤口重新裂开了,但是见到老和尚明显变得灰白的脸,心里异常的舒畅。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杨宗保咳了两声开口:“我反正是要快死的人了,但是看你似乎还能活很久。我孩子快要出生了,不允许你再玩弄我孩子的人生。”
“谁告诉你,我的罩门的?”老和尚的声音嘶哑,已经是怒极。
“除了杨天明还会有谁?”杨宗保反问。
“我要杀了那小子!”瞬间老和尚的半天身体就被染红了,似乎他的血液全部集中在太阳穴一样。
“你没这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察觉到杨宗保语气里的不对,老和尚问了句。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已经不在了!”杨宗保换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真是的,临到了还不让我干净点,非要这么狼狈!”看着自己胸前点点血腥,杨宗保很是无奈。挣扎了几下好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