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席间谈笑饮酒,甚是尽欢。醇酒佳肴,美人妙语,不觉便已让人迷醉。
刘旭三人都是斯文人,说是一醉方休,自是不能真的喝醉,尽兴足已。上次在云竹小楼里,三人义结金兰,一时高兴,不禁放开了酒量,喝醉了给云竹带来了不少麻烦,这次自是不能再饮醉,此刻自是要适可而止,不然可就不为美事了。
四人饮罢,云竹让小月撤去酒席,奉上一壶冲泡的香茗,几样茶点,四人对坐闲聊。
崔烨喝罢一口香茗,叹道:“还是冲泡的茶叶清气,可怜我竟喝了十几年的药汤。”
刘旭也抿了一口清茶,笑道:“大哥家里那煎茶是豪门望族的讲究,我们寒门百姓想喝那煎茶,也没那工夫和钱财啊。你焉知我们百姓人家不羡慕你天天能喝煎茶?”
王曾附和道:“是啊,是啊,百姓人家说不定有多少羡慕大哥天天喝煎茶呢。”
崔烨笑道:“二哥,你得了吧,上次你去我那,让你喝煎茶,你当我忘了你那难受的样子了?三哥,你也别起哄,你要想喝,我派个丫鬟,带上茶叶和作料去你家,天天煎茶给你喝,怎么样?”
王曾忙笑着摆手道:“呵呵,大哥,小弟知错了,这丫鬟就免了。”
兄弟三人互相调笑,只觉倍感亲切。
云竹在旁笑语盈盈的注视,见三人说笑,也是倍感高兴。
这时崔烨想起刘旭上次做的那首《定风波》,云竹说是要配舞的,想来这么多天过去了,云竹一定已经创作出来了。于是崔烨便道:“云行首那首《定风波》的配舞一定创作好了,今曰我们兄弟三人,可否一观云行首靓舞?”
云竹抿嘴笑道:“奴家蒲柳之姿,那舞得什么靓舞。不过这曲《定风波》妙词的配舞,奴家倒是已经作出。三位要是不嫌弃奴家舞姿拙劣,奴家便为三位舞上一曲。”
刘旭笑道:“云姑娘要是舞姿拙劣,那可真没有几个人敢称得上舞姿优美,便请云姑娘舞上一曲,我们三人也好开开眼界。”
云竹答道:“那奴家便献丑舞上一曲,请三位品鉴斧正。”
说罢,云竹告个喏,起身去楼上换衣服,并吩咐小月跟着上楼去取古筝。
不一会云竹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
三人望去,只见云竹一身洁白的书生长袍,手拿一把折扇,宛似中秋诗会那晚表演《水调歌头》的白衣书生打扮,优雅中透出飒爽英姿,别有一番韵味。
小月抱着古筝,在云竹后面相随下楼。
云竹来到前厅空敞处站定,小月则抱着古筝在旁边一张几案上,跪坐下来,把古筝轻轻的放在几案上。
片刻之后,古筝铮铮,琴音作响,云竹随之起舞,檀口同时吟唱。在铮铮古筝曲声的伴奏下,扮作白袍书生的云竹翩翩起舞,优雅中而又透出刚劲,同时云竹甜美而兼具空灵的嗓音轻声吟唱:“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