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力气没有封靳言大，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甩开他的手。

拉扯之间，手肘撞到了墙壁，一股麻痹地剧痛传来，裘蝶疼得脸色都白了，额际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放弃挣扎，拼命地甩手，想要把封靳言给甩开。

两人就这样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互不退让，就这样和对方杠上，场面相当激烈。

女警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冲突，赶紧上前来想要分开他们，却被封靳言带来的律师一手给挡住了，两人拉拉扯扯的没办法上前。

裘蝶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封靳言是有备而来的，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开自己，于是干脆不挣扎了。

再则，她的腿不方便，就算挣开了，也很快就会被追上，再一次发生拉扯。

但裘蝶也不愿意跟封靳言说话，因为她恶心，直接别开了眼，拿后脑勺对着封靳言。

一时间，走廊陷入了寂静，再没有半点声音。

整个世界就好像凝滞了一样。

裘蝶就这样背对着封靳言，不言也不语。

封靳言抬眸，直勾勾地看着裘蝶，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唇微颤地动着，有很多的话要说，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说。

在等待律师这段时间，他其实已经在心里预演了很多次见到裘蝶时的场景，也准备了好多的话要跟她说，可真正见到人的这一瞬间，他的脑子一下子就无法正常地运作。

那些想好、觉得说了来就会被裘蝶轻易原谅的话，涌到了嘴边才发现，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裘蝶的冷淡反应，让封靳言有一种跳梁小丑的感觉……

纠结了许久，他才终于调整好情绪，所有的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干涩的几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