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琢磨其中蹊跷,叶子豪不耐烦地说:“尤梦现在情绪不好,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他瞪我一眼后,又跟尤梦说:“这里不能住了,今天就搬我那儿。”
尤梦轻轻点头,但又瞧了我一眼,似乎我不在身边又不放心。
我也不放心,既然邪祟想要赶尽杀绝,尤梦不死,就不会甘心。她不在我身边,万一出事怎么办?
想的这儿,我说:“我不同意搬到你那儿住。第一,你们还没结婚,这对尤梦名声不好。第二,夜里再出现红皮鞋,你能对付得了吗?”
叶子豪听到红皮鞋,身子一颤,但没好气问我:“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尤梦继续住这鬼屋子吧,谁又来保护她?”
我才要说让尤梦马上买火车票回老家,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被红皮鞋盯上,无论走到哪儿都摆脱不了这个噩梦。我稍一思索说:“还是留在这儿,我来保护她比较安全。”
“你?”叶子豪满脸的鄙视,“你以为你是道家天师啊?随便找个出马弟子都比你强。再说你住在这儿,孤男寡女的,难道尤梦的名声就好了?还有你住哪儿?屋里没隔间,你总不会想要和尤梦住一块吧?”说着眼珠瞪的更大,看样子要不是领教过我的手劲,说不定早上来给我一拳了。
我看着门外说:“我住厨房,或是院里也行,反正夏天又无所谓。”
“不行!你明摆着想要占尤梦的便宜,今天说什么都要搬走!”叶子豪斩钉截铁地说。
尤梦也是十分为难,但犹豫了下说:“豪哥,我觉得小凡说的对,我还是留下来吧,我相信他能保护我。”
叶子豪顿时又瞪圆了那对狗眼珠,但尤梦决定了的,他也没脾气。最后忍着气说:“好,我也住下,你住厨房,我睡院里。”
丁咚接口说:“这样才是爷们,不能让某个卑鄙无耻的家伙钻了空子!”
我晕,你凑什么热闹?
这小子不走就随他了,晚上别吓尿就成。我当即打开包,将黄纸铺在桌上,拿出朱砂调和,这就开始画符。
我从十岁就开始学画符了,其中讲究有很多,一要斋戒沐浴,并且要净口,就是不能喝酒。二要念咒结煞,所谓刀无钢不快,符无煞不灵,但画符容易结煞难。画符结的是三种煞,天罡煞、涌泉煞和肘后煞,画什么符便结什么煞,是千万不能错的。
可是斋戒沐浴和净口,我肯定做不到,不过冷家法术与众不同,早在小时候学画符时,将这些规矩去掉了。劫煞更容易,手机一点,万事如意,哈哈!
这些都还是次要的,难在画符这个画上,看似笔走龙蛇,毫无章法,但画出之后却又要彰显笔法严禁,协调美观。画错一笔,那就是废纸一张。
画符的时候,最忌讳的是有人在旁边,但是没办法,避不开了。叶子豪就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冷言冷语,不住出言讥讽。
丁咚终于气不过了:“他怎么是这样一个贱男,比你还讨厌!”
我此刻凝神静气,专心画符,丝毫不受影响。心说我画的是不是垃圾,今晚答案就揭晓了。画完最后一张,抬头望着窗外,不知不觉竟然已是夜幕降临。我迅速将符收拾起来,准备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