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针儿把水杯递给我和胡子,然后甜甜一笑:“你想起来了?我就是他儿子,意外吧?不过我比你还意外,你跟照片上比起来没什么变化嘛,你多大了?”
“我?”我被他问得一愣,随即他就把话锋一转:“咱们说正事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点了点头:“那个模具是你倒出来的?”
“不是。”顶针儿喝了口水:“是我爷爷从秦岭带出来的,我也是最近清理仓库的时候才发现的,这个或许对你有帮助。”
“你什么意思?”我发现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年轻,但内心却深不可测,说的话都让我似懂非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顶针儿坐下来继续拿起了针线活,一边刺绣一边道:“十几年前,那时候我才九岁,我父亲有一份很苦的差事,就是考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他的举动越来越奇怪,行踪也非常隐秘,有的时候几个月甚至一年都不回家一次,你可能体验不到那种感觉,我没有母亲,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了父亲身上。.第一时间更新 ”
我暗自点了点头,心说体验得到,我也没有母亲。
顶针儿吸了口气,继续道:“有一年大年初三,父亲非常严肃地跟我讲了一个晚上的话,第二天他就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那一年我十一岁,印象中他对我强调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完成爷爷的遗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从那时我开始调查父亲的事情,慢慢接手父亲的产业我才发现,父亲很多时候都是在从事倒斗行业,逐渐的我也变成了这个行当里的一员。第一次下地的时候,我十六岁。不过父亲手下那些老人对我还算照顾,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找到父亲,哪怕是他的去向。前几个月,我在清理仓库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模具,还有一张老照片,有个伙计说照片上有个人他见过,是你,我暗中一调查才发现你是东北虎的少东家,于是就有了今天我们的见面。”
我听着顶针儿的故事,虽然他的语气已经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但我依旧能感受到他童年的坎坷以及内心的沧桑。十六岁就下地,那时候还是一个孩子,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没有成熟,却要面临这个诡异的行当,一定忍受过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尤其他说的,他父亲手下的那些老人对他还算照顾,教会他很多东西,从他变化微妙的语气里,可以听出,照顾并不是好的照顾,估计教会他的一些东西,也是他在栽跟头时学会的。
这一年我二十五岁,经历这么多已经觉得难以支撑了,好在我身边还有胡子这样的人在。而他,只有自己,那时才十六岁,怪不得他看上去这么年轻,但说话却让我感到高深莫测。
“哦,忘了说了。”顶针儿喝了口茶:“我的爷爷当年在北京做过裁缝,他的名号估计你也听说过,人们都叫他陈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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