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是很好。”米琪嘟着嘴说，“各大视频网站点击量都是第一，加起来上十亿了。”

也就是说，几乎每个华夏人都看了一次，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不过零七年，上网的人根本没这么多。就算是穿越回来那年也没这么多。之所以有这个点击量，是黄文斌专门找了一群水军，不停的点，把点击量冲了上去。要是视频网站肯收钱的话，直接改点击数，那就更加容易了。

以前（其实是以后）棒子骑马舞在有土鳖刷点击，也是这么个做法，愣是刷出了全球第一的视频点击量，人造出了流行风潮——要知道那是一首韩文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听不懂的。

后来油土鳖改了点击计算规则，规定只有看了十秒以上的点击才算有效，这歌立即就被好几首英文歌反超。但这时候声势已经炒上去了，什么地方都有人赶时髦，会不会都跳两下骑马舞。现在小苹果也是一样，声势起来了，风潮形成了，跟风的人也多了起来。黄文斌又花了大钱，于是各路人马一起唱下苹果的视频到处都是。可惜现在还是零七年，大家的宽带都不够宽，玩视频的人不是很多。在视频网站再怎么独占第一，影响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也幸好玩视频的人不多，黄文斌随随便便就可以长期包场，然后利用‘xx网xy网yy网点击第一’的名头四处招摇，勾引报纸杂志电视来报道，介绍前因后果的时候，顺手就把西施苹果汁给推荐出去了。

“网络上的点击就好像天上的浮云一样，不过是虚名而已。”黄文斌说，“还是要看疗效……我是说销量。淘宝店那儿，苹果汁销量怎么样？实体产店这边到处都在催，你那边能不能少要点？”

“还少呢，你得给我加货。一天卖几百箱，卖得都断货了。”米琪说，“我现在什么优惠都不给，照样来一车卖一车。你再不多给我一些货，我就得停止接订单了。现在新增订单都要两个星期之后才能发货。”

“我有什么法子，产量就这么点，到处都要货。”黄文斌都没想到这次的炒作如此成功，“网络上的订单来得快去的快，等风潮过去就没了。还是实体店的订单比较可靠，建立起销售网络来，人家会长期做生意。”

朱振亚的关系网里，家具城卖饮料已经被普遍接受了，还有不少连西施包子也一起拿出来卖。甚至有几家激进的，直接在家具城里面开了咖啡馆甜品店，那里买瓶果汁可就厉害了，三块钱一瓶的西施苹果汁，他们倒出来撞在大玻璃杯上就敢卖十三块，还是特价呢。

至于苟安生那边，人家珠宝店是看不上卖果汁这点小钱的，不少人给了苟安生面子把苹果汁拿来当礼品，或者摆在店里让客人饮用，可消耗量也没多少。不过苟安生推销得力，居然把苹果汁打进了不少大型超市和购物中心销售，拿货都是几车几车的，着实赚了不少。

“网络销售才是以后的主流呢，这是老板你教我的。”米琪说。

“其他生意是，饮料还是走传统渠道靠谱。”黄文斌说，饮料太重，又是液体，相对价值又不高。一瓶苹果汁250毫升，光是里面的液体就半斤重了，何况还有外面的铁罐。这么沉一个东西才三块钱，邮费占的比例大，买一两箱来尝尝鲜还可以，长期买肯定是不行的。

“那我这么多订单怎么办？难道这么热销的商品，就下架不卖了？”米琪问。“你不会加价卖吗。”黄文斌说。“已经加了，现在我都卖四块一瓶，少于一箱不发货。”米琪说，“店铺金牌以上的vip才给三块五，可订单还是不断的来。以前我觉得自己很会炒作，现在看来，还差得远，老板这么炒一回，比我拍十万张照片写一万篇小清新还管用。”

“也比你拍十万照片写一万篇文花费更大。”黄文斌说，“现在生意这么好，你的功劳也很大啊。要不是有你这样的美女亲身上阵唱歌跳舞，光是钱教授一个，歌再好听也没人看没人转。”

这可是大实话，一个标题是‘农业教授二十年开发苹果新品种千万售专利新闻发布会上忍不住高歌一曲’的视频，有多少人会打开来看呢？如果是‘（有美女）农业教授二十年开发苹果新品种千万售专利新闻发布会上忍不住高歌一曲’，看得人可就多了，就好像现在发生的一样。

“可是人家一世英名，全都给老板毁了。”米琪说，“现在到处都传我的真正身份就是钱教授的学生，学的是农业，整天种地。以前我发的那些去山里隐居的文，全都变味了，原来是小清新，现在是去种地。”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黄文斌说，“种地就种地吧，原来你自己也说，喜欢山涧清泉，小桥流水什么的，还说种几棵兰花，养一群白鹅，这不是种地吗。”你说养两只白鹤那是高人隐士，养一群白鹅，那不是做烧鹅，就是酸笋鹅，还能干什么？

“后面还有两句呢！闲时读两本书，晚上看一眼星河。”米琪说，“给人的印象多小清新啊。现在呢，全被老板毁了，人家一看，农业大学出来的嘛，去山里很正常。喜欢泉水小河，肯定是用来养鹅，还是大白鹅呢。种兰花肯定是大棚，读书肯定是读专业书，怎么给大白鹅配种。看星河那是预测天气，不要让白鹅淋雨了。都变成养鹅专业户了，你叫人家以后还怎么卖小清新嘛。”

黄文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一个翩翩白衣的亲信女子，变成了手持饲料大桶的严格专业户，这中间的落差的确挺大的，“那正好转型嘛，可以卖无污染绿色食品，以后的份额很大的。”

“可是化妆品和服装怎么办，那才是大头。”米琪说。

“你可以做一个清新的养鹅专业户嘛。”黄文斌说风凉话。

“这怎么可能！”米琪说。

“现在服装和化妆品销量下降没有啊？”黄文斌问。

“这个倒是没有。”米琪说。

“那不就完了。”黄文斌说，“不过是一些杂音罢了，根本不用管。你继续拍照，卖小清新，顺便还可以卖绿色无污染农产品呢。要是你实在介意的话，就培养别的小清新呗，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光靠你一个人清新怎么够。一个人清新不算清新，大家一起清新才是真清新，你明白吗。”

“就是让我多干活对吧。”米琪说，“又要管理又要卖清新又要带人。”

“能者多劳嘛。”黄文斌说。“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干活了。”米琪说。“额……有事。”黄文斌说，“今年省台的元旦晚会，请了钱教授去唱小苹果，你也要去。我已经给你找好音乐老师了，你多练习啊。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一定要练成专业水准啊。”看着米琪一脸抗拒的脸色，黄文斌劝她，“唱歌很有用的啊，你学好了以后去卡拉ok能大出风头的啊。”看着米琪还是一脸不情愿，黄文斌又说：“好好好，不练唱歌也无所谓，反正这歌容易唱，也不需要什么唱功。大家都是来看跳舞的，你去练跳舞吧，一定要跳得火辣一点，西施苹果汁要延续热度，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