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你还记得吧,就是做茶叶生意那个。”丁六根说,“前两天被人绑架,勒索三百万,他家里好不容易凑了钱送过去,人却没回来。后来才知道,被绑架当天那些绑匪就撕票了。”
“怎么这样。”丁诗诗感叹。
“绑匪就是关公的拍档,他们炒普洱茶,亏了一大笔。关公抽身早损失比较少,那几个不肯认输,最后倾家荡产。”丁六根说,“他们想来想去,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是关公把他们害了,就把关公约了出来,先杀人,再勒索。你说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这些人实在是太笨了。”丁诗诗也感叹,“做生意赔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后想法子东山再起就是了。可是绑架杀人,一辈子就完了啊。”
“你还年轻,当然不怕,可是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丁六根说,“上个月我还和关公吃饭呢,没想到转眼间,他就这么被人害了。看来我这边也要加强保卫。那个甘白龙,叫过来见一见,我问问他都有什么绝招。”
这是黄文斌的松山别墅,别墅里面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所以甘白龙也能休息一会儿,做做自己的事情。这时候要叫过来,也很容易,吩咐一声,立即就走过来,也不过几分钟罢了。
谈完以后,丁六根感叹:“真是处处皆学问,以前总觉得带几个能打的机灵的就够安全了,现在一看,不搞些专业的保镖还真不够稳妥。看来我也要送些信得过的人过去美国留学当保镖才行。”
“和金队长一起去呗。”黄文斌说。
“你这么怕死,不如我来贴身保护你好了。给你最贴身最私密的保护,我可是很会打枪的啊。”丁诗诗贴过来说,“随便给个一亿的年薪就可以了。”
“你们要耍花枪等我走了再耍!”丁六根瞪了她一眼,“还最贴身最私密,还要不要脸啊,你和小黄还没结婚呢,就说这种话!让你妈听到,肯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丁诗诗顿时不敢说话了,丁六根又对黄文斌说:“人家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谁没有几个仇家。我还不要紧,不过这些日子,我听说有人想对张利华下手。”
“张大哥?”黄文斌现在已经可以大大方方的把张利华叫大哥了,现在张利华的身家还不一定有黄文斌多,“张大哥他父亲死之前一直没干什么事,就是挂个名头领工资,应该不会得罪人吧。”
“问题就是老张死了以后。”丁六根说,“张家的小辈到处说张利华是叛徒,勾结外人,也就是我,对付他们张家。这真是可笑,张老爷子三个儿子,遗产肯定应该分三份啊。张利国张利民吞了张利华那一份,还想让张利华一言不发任其宰割,这还算人吗?”
“张家也太过分了。”丁诗诗说。
“张利华的儿子正在国外留学,放暑假的时候回来,刚下飞机,就被堂哥们堵住打了一顿,骂他一家子都吃里扒外。”丁六根说,“打得那个惨啊,头破血流,张利华见了,偷偷流了一天的眼泪。”
这情节好像在哪里见过……黄文斌想起来了,这少年是不是还被骂作废物,然后被退婚,然后说莫欺少年穷,捡到一个神器,找了个随身老爷爷,从此大杀四方,把家族亲戚全都踩在脚下。
“张利华的儿子?那不是小马克?”丁诗诗问。
“是啊,就是他。”丁六根说。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小马克多可爱一个小孩啊。”丁诗诗说。
“打一顿还可以说是冲动。”丁六根说,“还有更丧尽天良的呢。我听说有人找了黑道的关系,想要把张利华杀了。这是很确实的消息,那边都已经收到钱了。总算那些人还有点见识,不敢接,把钱退了回去。”
“真要动手?”丁诗诗等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吧,怎么说也是亲戚。”
“谁知道呢,也许不是张利国张利民,是别的原因。”丁六根说,“不管怎么样,张利华一定要保住,现在我和他合做的生意很大,要是他死了,张家这块牌子就用不了,一年起码损失一两亿。”“张大哥现在也很重视保安的吧。”黄文斌说,他把家里弄得好像碉堡一样,黄文斌去做客,都要搜身才能进去。吃的喝的,全都是自家农场出产,从采摘开始就密封包装,做成了菜还要化验过,就怕给人下了毒。“在家里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到外头就不一定了。”丁六根说,“老江湖都惜命,倒是不怕。最怕那些刚出道的小混混,年轻气盛,一心想着扬名立万,说不定就真动手了。万一得手了,那不就惨了。我提醒过张利华几次,他都不放在心上。再说我怕他不耐烦,正好小黄你有亲身经历,跟他现身说法,免得他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