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破落户住的房子就是当年姓鲁的那户人家的厢房,本来姓鲁的房子都塌得差不多了,村子里的人在这块地皮上又重新盖了房子,但是他好吃懒做,一辈子打光棍,就直接住进了那间厢房,刮风透风下雨漏雨,也就那么凑合着混了。”老妇人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老妇人的话,吴志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西边那房屋是姓鲁人家的西厢房,难怪布局和风格如此迥异。想了想再没有其他疑问,吴志远便向老妇人告辞,老人家向吴志远摆了摆手,转身走向院中,吴志远看见她脚踝处露出厚厚的缠脚布,一双小脚走路颤颤巍巍,孤身只影,顿时心生怜悯,他从身上拿出两块大洋,悄悄放在门槛内侧,转身走了出来。
出来之后,吴志远直接奔最西边那个所谓的破落户而去,既然他所住的房子是鲁姓人家的西厢房,或许能从中查到一些关于姓鲁的大房的线索。
走到门口,吴志远停步向内打量,只见这户人家的院墙坍塌了一半,院门只剩下一扇,在微风中摇摇欲坠,院子里枯草丛生,只有一条小路可容一人通行,这衰败的景象比董氏大宅更胜一筹,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吴志远没有发声,而是直接迈步走了进去,进到院中才看全里面的情形。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房屋,也没有正式的房子,只有西侧一间坐西朝东的厢房,厢房极为破败,门窗朽烂,窗棂上的窗户纸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可见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换过。房檐上砖瓦破碎,昔日大户人家的气派荡然无存。
门口处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那男人抬起头来,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颓废的眼神,吴志远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吴志远。
他看吴志远时一脸漠然,毫无表情,但吴志远看到他时却不禁被他吓了一跳。
此时已是秋冬交替之季,但这男人居然下身**的坐在门旁,上身也只穿了一件单衣,瑟瑟秋风吹来,他似乎并没感觉到冷。这倒也罢了,骇人的是那男子腿上长满了血泡,血泡鼓起,隐隐可以看到泡内的红色血水,似乎轻轻一碰就会被触破。更令人汗毛竖起的是那男子的两条大腿内侧皮肤皲裂结疤,长了一片片的硬块,此时他正一边看着吴志远,一边用那黑乎乎的手将那结疤的皮肤一大块一大块的撕下,结疤的皮肤被撕下后,便露出筋肉和脉管,十分骇人!
那男人似乎并不觉得疼痛,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吴志远,手却在大腿上摸索着撕下一片片疤皮。
吴志远稳定心神,并未发话,眼前的一幕诡异异常,常人绝不可能会有这般行为,这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遇到了鬼剥皮!
鬼剥皮在师公的茅山笔记中有记载,往往是因为此人冲撞了厉鬼,所以才会受到如此残忍的报复。可气的是师公在那本手抄笔记中根本没有写下破解之法,只留了“听天由命”这四个字。
吴志远突然觉得师公有点不负责任,凡事以“听天由命”来搪塞,那为什么还要茅山派来除魔卫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着,吴志远站在原地向那男人问道:“你那腿上都破了皮了,没事吧?”
那男人见吴志远开口说话,痴痴笑了一声,显得呆呆傻傻,他表情僵硬的反问:“我认识你吗?”
吴志远听他的话,便知道此人并不疯癫呆傻,他回答道:“你不认识我,但是你应该认识张大通吧。”见那男人没有反应,吴志远继续问道:“张大通的老婆鬼上身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