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人竟敢当着您的面指桑骂槐,请允许花奴取他狗命。”那女侍卫忍不住拔刀,两眼冒火的盯着秦戈。
那九公主发现被秦戈带着绕了半天,自己想问的事情一个也没问到,反而被绕过来戏弄了一番,她冷漠的扫了秦戈一眼,正准备说话,秦戈已抢先解释道:“公主殿下别误会,我说的公主指的不是你,咱们宋金互为敌国,仗打了这么多年,我身为宋国的一个市井小民,怎么可能做金国的驸马嘛?这完全是想都没敢想的事,刚才我所说的公主,绝对不是指殿下您,请公主殿下千万不要对号入座,这样不光冤枉了小人,也毁了公主您的声誉啊!”
“花奴,先把他的舌头割下来。”那九公主冷哼一声吩咐道。
“呵呵,看来公主殿下要成大事,难啊!”秦戈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求饶,说完这句话后,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安坐不动。
那九公主身后两个女侍卫提着刀向秦戈冲出过来,动作敏捷。待二人离秦戈只有一步之遥时,那九公主突然叫道:“花奴、剑奴,先退下!”
二女接到命令,不甘地瞪了秦戈一眼,才退回去。
坐在帐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老家伙,此时用女真话跟那九公主交流了几句,那九公主才转头盯着秦戈问道:“你怎么知道本公成不了大事?成什么大事?你可想好了,要是再胡言乱语,本公主这次定取你性命。”
秦戈微笑道:“公主殿下,不如咱们来点酒,一边喝一边慢慢聊,说实话,吃多了这烤肉,没点酒润润喉真不好受。”
那九公主示意手下给秦戈倒了一碗酒,然后寒着脸静待他的下文。
秦戈轻呷了一口酒,一脸享受地说道:“在下听说现在的金国皇帝才二十岁上下,比公主殿下大不了多少,依此不难推断公主殿下的父亲是金国前一任皇帝。听说公主殿下的生父长相酷似我大宋太祖皇帝,因而与令尊有关的事情,常为我大宋百姓津津乐道,听说令尊做了皇帝之后,还曾因偷喝国库中的酒被群臣拉下宝座打了二十大板。”
“住口!”
“公主殿下请听我把话说完,凡事皆有因果,此事如今提起,公主殿下仍不免勃然大怒,便不难想见,当初令尊身为金国皇帝受此屈辱心里是何等的愤怒,奈何兵权掌握在兀术等人手上,受了辱也只能强忍着。另外,我不相信令尊生前没有想过将大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但现在呢,继承大位的是公主殿下您的堂侄,而且这个堂侄登基没多久,你的亲兄长便因所谓的谋返被诛杀。作为远离金国的宋国的一个斗升小民,连我都能猜到你长兄被冤杀的原因,这些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有了这些前因在,回头再看公主殿下您以一介女流之身,领兵征战所图为何难道不是已经昭然若揭了吗?”
对面的九公主和帐中那老家伙听了秦戈的话,不禁面面相觑。那九公主脱口问道:“照你的意思,我如何才能成事?”
秦戈笑了,他摇头道:“公主殿下,我只是被你们绑架来的一个可怜人,你们随便站出个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取我性命,在你们眼里,我与一只蚂蚁有什么分别吗?这么高难度的事,你怎么能问我这样一只小蚂蚁呢?”
那九公主见他有要挟之意,当即冷哼一声道:“你若能为我所用,我自然不会怠慢你;你若不能为我所用,在我眼里你便真和一只蚂蚁没有分别。”
秦戈无奈地说道:“好吧,那我就先说几句,看看公主殿下能给我什么恩赐。”说到这,秦戈下意识地瞄了那九公主一下,这个神情冷漠,身材却异常火爆的金国公主,想象一下让她跪唱《征服》的样子…好吧,想多了,先保命再说吧。“公主殿下,人生病了,要先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令尊当年身为一国之君,大臣们为什么敢把令尊拉下宝座打板子呢?如果金国的兵马当时掌握在令尊手里,借他们一万个豹子胆,他们也不敢这么做。正所谓枪杆子出政权,掌握住军队才是王道啊!”
“这我知道,不用你废话。兀述等人皆出身宗室,长年带兵征战,军中亲信不计其数,要夺他们的兵权,谈何容易?你若有办法?就请道来,若无办法,就少废话。”
有求于人还这么冷酷,信不信哪天我蹂躏得你哭天抢地。“咳咳,在下忘了公主殿下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跑来带兵打仗的用意了,呵呵,公主殿下,恕我直言,你这办法恐怕行不通,就算现在让你拿下一县、一州,又能如何?和兀术他们灭辽开国,南下攻宋之功相比,你还差个十万八千里,而且军中人脉、亲信部卒,这些可不是时间内能建立起来的。以你的做法,恐怕还没等你强大起来,便步你大哥后尘了。送你一句话,永远不要以为你的对手是愚蠢的,兀术这些人,哪个不是杀人如麻,饱经权力斗争的老手?公主殿下你这样小打小闹,就想取而代之,岂非痴人说梦?”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公主殿下,记得在下刚才说过的话吗?令尊长相酷似我大宋太祖皇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