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蓝礼庆幸,他没有前往洛杉矶,而是来到了夏威夷。他需要一段假期,“爱疯了”和“速度与激/情5”连续两部作品的连轴拍摄,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内,就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一部作品是精神的透支,一部作品则是体力的消耗,犹如过山车一般的跌宕起伏,着实让人精疲力竭,他需要让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然后才能重新投入工作。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放慢脚步,好好地享受生活的风景。
冲浪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似乎和大海融为一体,又似乎在驾驭着海浪,整个人被大自然的神奇所浸透,真正地释放自己——耳边的风声、扑面的水花、、流动的海浪、引力的拉扯,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奇妙,只有真正感受到海浪的韵律,才能在冲浪板上领略自由的风采。
刚才,那是他第一次完成地冲完了整个浪头,没有出错,没有失误,没有瑕疵,从浪头的上升期开始一直到整个浪头消失,将冲浪的过程完成地演绎了一遍;而且,刚才这还是一个将近六米的大浪。
这与攀岩不同,感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极限,但是拥抱自由的畅快和享受却是相似的。蓝礼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如此热衷于冲浪,并且每天都参与其中,乐此不疲。他现在也已经开始热爱上了这种运动。
“啪啪啪”,不仅仅是保罗和安德烈,其他冲浪的小伙伴们也都纷纷鼓掌,为蓝礼送上了赞誉。
这里是瓦胡岛的东岸,相较而言,是比较私密的冲浪场所,真正的冲浪爱好者们都知道这里。如果说,瓦胡岛的北岸是专业选手的胜地,那么东岸就是业余爱好者们的乐园。
这里的浪头,足够汹涌巨大,却又不像北岸的筒状巨浪那么危险,偶尔还可以碰到五、六米高的顶尖大浪,对于中级、高级的业余选手来说,着实再合适不过了。
蓝礼等人在这里可不是独行者,在靠近沙滩的平缓海面上,漂浮着十几块冲浪板,上面坐着不同年龄段的冲浪爱好者们。当没有冲浪的时候,他们会选择靠远一点的地方,恢复体力;但准备好继续冲浪的话,就会滑到前面的等候区,开始等浪。
蓝礼也没有谦虚,而是做了一个舞台剧的谢幕礼,然后重新回到了保罗和安德烈的旁边。
安德烈用右手的手指轻轻拍打着左手的掌心,几乎没有掌声,只是做出一个鼓掌的手势,表达致敬,感叹到,“果然,蓝礼依旧是蓝礼。”
时光荏苒,他们都已经不是伊顿公学里的孩子了;可是,再次相见,蓝礼依旧能够让他感到惊艳,还有钦佩。
上一次的徒手攀岩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真的在夏威夷再次碰面,而且还是在冲浪的乐园里——另外一种极限运动。远离了伦敦的贵族圈子之后,两个人又找到了共同点,友谊的桥梁再次重新搭建了起来。
蓝礼微笑地说道,“但安德烈已经不是那个安德烈了。”
这一句话就让两个人都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安德烈弯下腰,用海水打湿了双臂,将凌乱的头发往后梳,避免垂下的发丝遮挡住了视野,然后对着保罗和蓝礼说道,“我出发了。”
说完,安德烈就开始用双手划桨,到前面的区域去等浪了。
“我之前有看到过,冲浪手整个人被卷在浪头里,在浪头的内壁里不断上下冲刺,需要对抗地心引力的作用……”
蓝礼对着保罗描绘了起来,他是在上一世观看“极盗者”这部电影的时候,领略到了冲浪的风采,实际参与起来,感觉比想象的还要更加刺激,但似乎和电影上有所不同。
保罗随即就反应了过来,“那就是筒状巨浪,那是最困难的。就像你说的,需要对抗地心引力,需要形成惯性,不仅仅是平衡的问题,那需要高超的技巧。”对于冲浪,保罗就是蓝礼的老师了,“我曾经去北岸挑战过一次,哇哦,那次经历真是不堪回首,浑身摔得青紫,就好像被人殴打了两天两夜一样。”
那生动的形容让蓝礼放声大笑起来,“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明天北岸那里不是有一个专业的冲浪大赛吗?怎么样?要不要过去开开眼界?”
把握当下的每一时刻,珍惜现在的每一瞬间,将生命演绎出截然不同的色彩。这,才是真正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