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是说给其他民警说得,这个带走的意思就是要上铐子。苟冠才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愤怒的叫道:“付家星,你少拿刘正东来吓唬我!我问问你,这次行动,县委知道不知道,许书记知道不知道?在招待所里,住了多少外地客商,影响产生了影响县里的经济,谁来背负这个责任?”
付家星撇撇嘴,慢慢的说道:“哪怕不要经济,也要先正一正官场风气。”
苟冠才被憋得双手直颤,目光不由看向了旁边那人。那人笑了笑,云淡风轻的站起来,走向电话机的方向。
好大的架势,好大的派头,付家星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把电话打出去,无论他请的什么关系,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公安局副局长能够扛住的。如果自己被人喝退了,那这次行动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打草惊蛇,引起别人的重力反击,对顾诏对刘正东甚至对他都是不愿意现在就承受的结果。
他咬咬牙,冷冰冰的喝道:“控制住!”
那人脸色一变,张嘴喝道:“我看你们哪个敢,我是云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付家星两步窜上去,大脚丫子直接开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付家星亲自给他上了铐子,并把嘴给封上了。
苟冠才冷笑道:“付家星,你胆子够大的,你知不知道你打的谁?他是……”
付家星打断了苟冠才的冷喝,指示民警道:“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证据。”
很快,就有人在厕所里找到了个小皮箱,打开一看全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苟冠才现在也不再说话了,这么多钱肯定需要交代下来路的。他闭着嘴,眼睛怒视着付家星,任凭付家星给他加上铐子,这才耸肩冷笑道:“付家星,你摊上事儿了。”
这时候,另外一间房的民警过来报告,在那个房间的浴室里,还发现一对正在水中嬉戏,等他听明白这几个人的关系后当真瞠目结舌。
浴室的男人是矿业局科长章奋强,女人则叫金小华,床上的男人是矿业局局长马文善,女人是招待所经理张洁。章奋强是张洁的丈夫,金小华又是马文善的秘书,四个人又以错位的关系相互办着男女之间的事,厕所的房门还是半开的……
这种乱,已经可以记载成典型案例了,虽然它不光彩。
民警们来得快,走得也快,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四个头上带着黑罩子的人,还有几个招待所的服务员。付家星临走的时候,已经看到有人正着急的走进屋里,拿起了电话。
刘正东正在会议室中跟几位副局长说些不关紧要的话,目光不停的看向房门,当付家星推开门走进来,向他做了个肯定的眼神时,刘正东的表情变得仿佛轻松,又仿佛更加紧张。
他站起身,声音洪亮的说道:“家星同志,通知纪委廖震书记,派遣得力工作人员对他们分别了解情况,我去县委。”说完,他环顾了下四周,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好了,会议结束,大家回家吧。”
就在此时,县里稍稍有些关系的人都得到了消息,矿业局长马文善和矿产开发科科长章奋强被公安局的人抓了,听说抓住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床上,跟十好几个女人胡搞乱搞。
风声越传越光,话语中描述的程度越来越过火,连马文善做什么动作玩章奋强的媳妇,章奋强怎么叫好怎么帮忙都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
当事情传到大众耳朵的时候,在生活贫困的地方,也有人拿出准备过年用的些许钱财,买下了炮仗叮叮当当的开始放。
县委头一次这么平静,在出了事情的时候,县班子成员都在第一时间内接到了通知,但县委书记许曙光并没有召开会议,而是在接了电话之后,悄然坐着他的豪华车离开了县城,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奔向了云密首府云密市。
他的车子刚刚离开,童朝云也坐车驶离了纺山政府大院,沿着许曙光的那条路而去。
顾诏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不停离开政府大院的豪车,轻轻的点上根烟,拿起电话拨打了几下,等到电话接通后,顾诏便露出笑容,很平静的说道:“郭书记,纺山有些情况想向您汇报一下。”
纺山,几年的沉闷,因为付家星带人的撞门,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声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