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狼蛛发狂了。”
“我的天啊,到底是这么回事,狼蛛的眼睛好红。”
“莫不是中了什么东西了吧。”
惊呼声传来,穆诗诗不再追问,转头定则兽台下方。
五色蛇的身体很小,很难被发现,如今三只狼蛛同时发狂,定然是被五色蛇咬了,她的这只小泥鳅,不只是能吸取,本身还是带着剧毒。
被五色蛇咬伤一口,当场便会死亡,至于咬在魔兽的身上,毒就算不深,也会引起魔兽发狂,失去理智。
狼蛛眼睛血红显然即将失去所有的理智,扭头一阵嘶吼,爪子一动,目光便锁定眼前的两个人。
五王爷哪里见过狼蛛如此,手中拿着的鞭子都握出汗水,面色更是骇然,七王爷此时早就吓的瘫软在地上了。
“嗷嗷。”狼蛛吼叫,准眼就直扑向五王爷。
五王爷手中的鞭子挥起,朝着狼蛛身上就抽,奈何发狂的狼蛛犹如疯了一般,越是抽它,它们就扑的越是凶猛。
‘噗’一个不防,五王爷被狼蛛扑倒在地。
“啊……”见到这一场面,五王妃惊的闭上眼睛。
此时的狼蛛任谁看了都触目三分,周围隔离的人群,嘘叹声和惊呼声连连,要知道下方的人可是当今王爷啊。
若是死在了这里那还的了,香椿园的老鸨也是着急了,盯着下方的人,心中不断的祈祷。
“呜呜,四哥,四嫂,你看这……”七王妃吓的都哭出来了。
“着什么急,你看不是好好的。”穆诗诗不以为意。
狼蛛将五王爷扑倒在地,不断的撕咬着他身上仅穿着的裤子,其他的两只则朝着七王爷而去,七王爷本就害怕,先下更加是浑身颤抖。
“四哥,救命啊,救命啊。”七王爷仰头朝着上方不断的喊,那双腿颤抖着,更是流出可以的东西。
狼蛛飞奔,七王爷打颤的双腿下方,出现一滩水渍,得,被吓的尿裤子了。
“呜,嗷嗷。”狼蛛死咬着,转眼,五王爷身上的裤子被撕了个彻底。
五王爷连动都不敢动了,狼蛛盯着光溜溜的人,鼻子朝着他身上闻啊闻,结果一扭头走了,那眼中的血红渐渐的退去。
这边来只狼蛛刚扑过去,七王爷眼睛一翻,过去了……
“王爷,王爷。”二妃见此心都提起来了。
要说七王爷还好点,直接晕过去了,五王爷可就惨了,光着身子躺在下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得,你说说这也太没出息了,竟然晕过去了。”穆诗诗收回视线连连摇头,转头看看二妃道:“你们还吓看什么,还不找人来救人,顺便告诉五弟今后别养这么危险的东西了,这些魔兽都养不熟的。”
“是是是。”七王妃擦擦眼泪转眼就奔出了包间。
五王妃神情呆掉,怔怔的盯着下方的五王爷,这,今后她们算是在这帝都抬不起头了,该死的,该死的!
“魔兽可不是谁都能驯养的,你看看五弟的斗气不强,训幻级的魔兽自然不行。”炎慕绯道。
五王妃蓦然的转头看了看炎慕绯:“四哥说的是。”
“哎,有事一个蛇与农夫的故事,这次可记住了,有些魔兽养不熟的。”穆诗诗说着伸了一下懒腰:“对了,我给你熬的汤该凉了。”
五王妃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家王爷都如此了,这个女人还记得她的粥?
“熬的什么粥?”炎慕绯轻笑。
“大杂烩,里面什么都有。”
“嗯,听起来不错。”
“当然不错,我熬的绝对是时间少有。”
“那为夫可要尝尝了。”
“走,现在回去尝尝,保证不冷不热,正合口……”
“为夫可是有口福了……”
说着两人肩并肩的走出包间,看的后方的五王妃简直要去撞墙了,他们竟然能如此优哉悠哉的讨论喝粥的问题。
等着吧,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堂堂王爷闹成这样,她就不信皇上不管!
同时,这一番话更是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他们的讨论肆无忌惮,只要有些内力的人都会听得到。
周围阁楼的习武之人听到这一番话,心中讶然,这四王爷当真厉害,这四王妃也是好惹的人啊!
阁楼另一角,一袭青色袍子束手而立,看着缓缓离开的二人,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看来这北翼之中最厉害不是太子,四王爷炎慕绯和这位四王妃或许才是重要的人物,响起之前宴会之上的场景,男子又上扬了几分。
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女子都要独特,穆诗诗,嗯,很不错的名字。
一直以为北翼国的女子个个都是弱质芊芊,想不到这次竟然让他发现了如此奇特的女子。
“太子。”一灰色的男子,手中抓着一个信鸽恭敬举起来。
韶隐拿过信鸽,将那腿上的信条摘下,手一挥,信鸽从窗户直飞而去。
同样的阁楼之中,一个着白色儒袍的男子淡然立在窗前,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光带着些许赞赏的目光盯着穆诗诗离去的背影。
探子回报,是穆家大小姐胆小怕事,天生花痴,花痴?呵,是传言有误吧。
后金将军凌辰收回视线,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今天见识到了,那就能小视,这北翼之中太子这些人微不足道,若说有能耐的之人也只有四王爷炎慕绯了。
来北翼已经三个月之久,却未查出炎慕绯一丝事情,在一些场合他们也交手过,但是他却一无所获,这个男人隐藏的太深了。
北翼一直处于势力中立,此次前来他也只是按照皇上吩咐的,探底,看看北翼国的水到底有多深!
出了香椿园顿时一股冰冷的寒风吹过,穆诗诗下意识的打个冷战,朝着炎慕绯身上靠了靠。
“这该死的冬天。”她低咒一声,抬眼看了一眼炎慕绯:“入冬已经有一个月了吧,你不是说这里的冬天很短么。”
再冷下去,她真的无法应对了,偏偏这个冬天事情还那么多。
炎慕绯的袍子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这里的冬天很短,但是很冷,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更冷,一个多月之后天气变回升。”
冬季最冷的时候是后一个月,在北翼冬天只有两个多月,第一个月不算冷,第二个月才是严寒。
“啊,这么说,今后我是不能出屋了。”这样的天气她都快受不了了,比这还冷,是要冻死她么。
此时,她才知道空调是多么神奇的东西,冬暖夏凉的,那种暖烘烘的真让人怀念。
“忍一忍,一个月很快的。”炎慕绯说着抱着她上了马车。
穆诗诗一进马车‘跐溜’一下便钻进貂皮被子里,把两个小暖炉靠在身边,如此才帮她赶走一些寒冷。
炎慕绯看着穆诗诗瞬间成了一个粽子,还伸手抱着一个小暖炉,伸手摸了摸脑门甚是无奈,这天还不算太冷,她便如此,他真担心严寒来的时候,她会撑不住。
穆诗诗将周用被子裹好,曾了曾鼻子道:“这下子这两人该老实了,对付这样的人就得下猛料,不然他是不会怕你的。”
“的确很过瘾,只不过,很多麻烦也随之而来了。”炎慕绯随意的斜躺了下来。
“韶华太子韶隐,后金将军凌辰我到不觉得他们此次是来挑北翼的。”
“你也感觉到了?”
“后金是八国之中第一大国,他们若是有心吞了这里根本不用大费周章,直接起兵不就好了。”后金摆明了是来探底或者看戏来着。
至于韶华她也感觉是探底的,不过又好似不对,韶隐这个人比其他两国的使者懂得隐藏,而且还很聪明。
“这真正的隐患,在于南遥和绯月,至于韶华虽然没有明显的意图但也不得不防。”南遥和绯月的两个公主从一开始便围绕着太子。
不过最近他们好似转移了部分的眼线朝着他们这边。
“的确得防着,不过北翼皇的心思真让人难懂。”穆诗诗摇头。
“他算计他的,咱们守好自己的二亩三分地不就好了。”炎慕绯悠闲的眯起眼睛。
“你行。”穆诗诗朝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几面夹击的情况下他能淡定的说着守好自己的二亩三分地,说的好似局外人一样,内心指不定算计什么呢。
狐狸的尾巴可不是那好抓的,北翼皇作死也想不到他这个儿子比九尾狐都聪明一倍。
算计,指不定是谁算计谁呢。
“爱妃当真给我煮了粥。”炎慕绯抬了抬眼皮。
“你想喝?”
“想。”
“那等着吧,等哪天我学会了再说。”杀人她在行,做饭她不行。
穆诗诗无所谓的摆手,看的炎慕绯甚是无奈,早猜到她不会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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