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随扈们也打算玩几把也就算了,却偏偏是学他们的主人一样,同样是大笔大笔的全场五十队羯人同时押注!
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他们不但大笔大笔的输掉,也在大笔大笔赢钱,每一对羯人不同的押金,搞得负责接卜和兑金的几名堡曲一脑子浆糊,根本就弄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总不能指望这些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堡曲们,在对方这么多人狂轰乱炸的下注之后,还能够迅速的心算出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吧?他们可没有一位数学很好的体育老师!
这些人的行为有些让人看不明白,虽然总共不过几十人的样子,他们却分散到了整个校场周边的众多卜博档口上去下注,似乎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下注的那对羯人那边更有优势。
这就导致只懂得收进金饼,兑换出红黑木牌,等羯判分出胜负后,再收入胜者的木牌,一赔一赔付出赌金的堡曲们,完全搞不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时间一长,场数一多,恐怕就更没人弄的清楚了,因为全场所有赌羯客们输赢的金饼,全都一筐一筐的堆积在他们身后,进进出出的谁还能记得究竟是谁赢了钱,谁输了钱?
最主要的是,这些神秘豪客赌的手笔太大,有眼尖的羯主和商贾发现,他们用来压注的,可全是一张张的,少则百金,多则千金,就是万金的也有,这太吓人了!
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是南宛来的豪商,虽说没听过南宛的部族有青袍罩面的习俗,可照他们之前猜测的,这神秘豪客之中为首的那两位身量不高的小首领,估摸着是南宛豪商门下的小公子、小贵女,怕被长辈责罚才这般打扮,到也说的过去。
让众羯主、商贾确定这帮神秘豪客,恐怕真的就是南宛豪商的,主要是他们只收那从中各家货栈、客馆、邑所之中开出的,只能在本堡之内兑换的。
虽说也有他们下注的手笔太大,赢回的金饼太多不便携带的关系,可南宛豪商离乡行走,向来是这般习惯,沿途商事所收的财货,通常都会就地在南宛豪商遍及大荒的麾下店铺之中,兑换成便于带走。
而这中,的店铺就不下百家,他们换了那些货栈、客馆、邑所开出的,本地商铺到也用的上,完全可以再去换成,省的扛着大筐的金饼累赘。
他们这几十人,撑死也就能抗走几十筐,可刚刚几场下来,他们赢下的金饼就不止百筐了,要不换成,还真不好带走。
所以当那神秘豪客手下的随扈过来询问是否能够用金饼换些时,各家的羯主和商贾都纷纷解囊,能和一家南宛豪商扯上关系,那可是他们的运势,傻子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