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樵郁闷了一阵,突然又兴奋了起来:“不过也算不上坏事啊!太伯魁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人却是顶好的,他既然叫你担当咱们铁院的吃食,就说明不再追究了,况且他还收了你做这铁院的仆隶,有他庇护,总好过你被这些老羯欺负罢?”
古逸楞了楞,这么说来,到真的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那老矮子的态度着实让他不爽,没好气的道:“合着他让我当奴隶,我还得谢谢他了不成?再说了,今日的吃食能有那么鲜美,亏的有你那两块、,现在用没了,你让我拿什么做的跟今日一样好吃?还不是得被那老矮子把腿打折…”
他话还没说完,火洞木屋里呼啸飞出了一物,“咣当”正砸在古逸脸上,一股巨力传来,古逸“哎呀!”惨叫了一声,一头翻倒。
不等他捂着脸爬起来找那老矮子拼命,葛樵就蹦了过来,捡起了砸翻古逸的那件东西,欢叫着道:“啊!太伯魁赐下了,咱们可以出谷去附近的民屯集上换取所需,不用发愁你腿被打折了!”
古逸捂着脸上被砸出的红印子,一把抢过了葛樵手里的黄橙橙巴掌大铜牌,发现上面一面刻了个不认识的古字,问葛樵才知道那是个“魁”字,而另一面则是只怪模怪样的兽头,看样子这就是铁院主人的身份凭证了。
拿着这块铜牌,就可以随意出谷?
古逸心中心念电转,飞快的将铜牌塞到了身后的小哑巴手里,示意他收起来,冲想抢回去的葛樵一瞪眼:“这是老头给我的牌牌,你拿着有什么用,我不去的话,你知道要买什么?”葛樵哑然。
心有余悸的偷瞥了一眼黑洞洞的火洞木屋,古逸不敢在背后再叫老者矮子,爬起身来灰溜溜的回木棚子前去,却见那群毛人哼哼唧唧的跟了过来,白民与柔仆两伙也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过来。
想起刚刚那苞颌要对自己动手,这群一同入谷的难兄难弟居然敢站出来一同对抗,古逸对他们的感观好了点,倒没拒绝他们。
看也知道,这些新人白日里肯定是在那些老牌羯人的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这才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与之对立,划分了界线,显然是看出自己在铁院旁混的不错,打算投靠了。
这么一说起来,这小小的里,不算铁院主人那老矮子锻冶魁和小童葛樵,居然分为了“南煤”、“北矿”和他这“铁院”三处小团伙了。
知道个人力量渺小的古逸,到不排斥他们入伙,总好过孤家寡人的被另外两个团伙欺负,加入某个团伙或者干脆自己成立一个团伙是必然的事情。
那些白民对自己表示出亲近,古逸大概能猜测到可能是因为自己肤色与他们相近的关系,而那些毛人估计是因为自己“吃人”的行为,那些看上去憨憨的柔仆蛮人,连话都说不清,比毛人也强不了多少,估计纯粹是因为受了那些老羯人的欺负,对他这个一同进谷,又得势的“伙伴”依仗起来。
古逸跟这些人之间没有直接的矛盾,凑在一起同舟共济到也是好事,看着他们只是远远的观望着,便向他们招手,唤他们过来。